金头陀恭敬领命,也自有些担忧。四人中只有龙玄一人兀自茫然,一脸痴迷的进来此处,又是一肚子疑惑顿在这里不知所谓。
几人商议几句,却难以想出确切对策,只好将此事暂且放下。王鼎和金头陀坐了一阵儿便自离去,此处就剩下司徒金和龙玄两人。
龙玄见司徒金面带深忧,便自询问道:“师叔,那邪云道长究竟何等修为,你们为何愁成这样?”
司徒金道:“早年间,这邪魔外道便叱咤修界,修为精深。我正派中人多次围剿约战,只此二人便搅得天下大乱,我正派人士死伤无数,却也未能将这两人除去。当然,各宗各派的祖师辈的先前都未出手,这些先前若出手,此二魔势必落网无疑。”
龙玄道:“是啊,咱们的公孙祖师修为何等精深,若是他出手必能制服二魔。”
司徒金道:“是啊,金钵大师修为较深,还有轩辕派的创派祖师轩辕赟也是天降之才,再加上我们的公孙祖师,任其一人出手,这二魔都是无以遁形。不过当年金钵大师深居古刹,不理世间纷争。轩辕赟又生死不明,咱们祖师行迹不定,也是独自逍遥,是以才让着二魔称雄一时。”
龙玄道:“师叔不必过虑,此际金钵大师与王鼎前辈在此,定有良策对敌。”
司徒金望着龙玄极有深意的一笑道:“龙掌宗,这次对你来说是一次大好机会。”
龙玄愕然,先是谦恭道:“师叔此处无有他人,你叫我龙儿即可。不知你所说的机会是什么?”
司徒金道:“扬名立万,威震四方的机会!”
龙玄望着他,心中更加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大堂之内兀自喧闹,金头陀心中有事,见那轩辕博鳌还在高谈阔论,讲自己二人如何潜入敌营,火中取栗,种种奇妙,除却将探听来邪云道长滔天功法隐去不提,其他一一陈列宣扬,其态庸俗得意至极。
金头陀有意劝说他低调,想了一下却觉难拂挚友兴味,只想悄然离去,却被轩辕博鳌叫住,令其一起说说当时情景,金头陀只觉此刻危机渐起,哪里还有这等心情,便推脱困倦,便自回房补睡去了。
众人又将目光收回,重新着落到轩辕博鳌身上。在他不远处有两人一站一坐遥遥相望,却不近前围观,只冷冷相望。
站立的乃是一位中年美妇,脸上清冷无色,座上之人却是一脸不屑,望着那口沫四溅的轩辕派掌门人极为不满。
那美妇说道:“辕哥,这人和你同姓诶!”说话之人正是寒梅,座上正是断腿的轩辕血魔。两人自被龙玄接到须坨山后终日深居斗室养伤,日子一久难免有些气闷,今日得闻堂上众人喧闹二人便自出来透气。
轩辕血魔冷嗤一声道:“我与轩辕派岂止星点渊源,我本是他创派祖师轩辕赟的一滴精血所化,这人得天独厚,修为高深,是以连我都跟着修成魔身,说起来,我也算轩辕派的一枝儿,素闻自轩辕祖师座下历代掌门便自一辈不如一辈,今日得见果非谣传。”
寒梅见他脸色不善,话语中恨其不争的意味较为深重,便自开解道:“你追根溯源不忘根本这是好的,但毕竟不是宗派正统出身,又去操那份闲心作甚?”
轩辕血魔不去言语,仍只着眼冷冷望着轩辕博鳌。
寒梅见他不认同自己看法,轻轻说道:“辕哥,我说的不对吗?”两人已确立情侣关系,是以寒梅对其称呼都已亲近不少,但轩辕血魔这四个字只能取其姓而不能用其名,否则叫起来十分不堪。
轩辕血魔轻叹一声道:“我不是宗派出身,却也是先有轩辕赟再有我,无有他便无有我,他轩辕派未必认我,我却不得不承认出身之处在此。我身俱是轩辕派所给,他派中掌门如此不成器,你叫我怎能心安?”
寒梅性情孤寂,虽委身轩辕血魔后改变不少,但终究难改独断本性,又是女人,自难理解轩辕血魔心迹,虽是这般,但爱屋及乌,便即顺着轩辕血魔道:“辕哥,我不懂你这番心意,但我知,即是你所想,那必是有理,日后待你康复,便欲出手调教这孟浪子弟,我在一旁定全力相助。”
这番话自这冰冷之人口出说出着实不易,轩辕血魔有些动容,顾首相望,伸手握住寒梅温软小手,目中放出缠绵感谢之色,两人此刻深情正浓,彼此爱慕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