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只有她杀人的份,眼下看见自己的儿子死在家中,怒火中烧,眸中癫狂。
“来人!”
门口闯入数个彪形大汉,眼看着就要上来捉赵玉。
赵玉垂眼发现怀中的人眉头紧锁,指尖抚开蹙起的眉心。
“我今日只杀一个人。”他薄唇轻启,声音下意识放低。
至于他这狗彘母亲的罪责,会由县衙处理。
柳何氏根本不理他的话,厉声斥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抓住这对奸夫淫妇!”
赵玉眼风一扫,一群彪形大汉竟然惧于他冷沉的目光,不敢上前,踌躇许久。
其中一个是跟着柳夏许久的,也跟着作奸犯科,吃香的喝辣过的,拼着一口气,还是要扑上来。
赵玉长腿一踢,正中心口,那大汉顿时冷汗直流,面如金纸。
四周的暗卫见太子殿下被围,纷纷跳进院墙。柳家的彪形大汉一看这些穿着黑衣,身形健硕的护卫从十几尺的树上跳下来下盘纹丝不动,就知道这是一群练家子,柳家护卫连忙都倒退了一步。
柳老爷匆匆赶来,看见两路人马相持不下,擦着汗道:“这是怎么了?”
柳何氏红肿着双眼:“咱们夏儿死了。”
柳老爷怔忪片刻,心下悲伤,转眼想到自己那个妻子还不知晓的外室,去年刚给自己添了一个麟儿,柳夏还有个庶子,这才没有崩溃。
“那也不能动用私刑!官差已经往这边来了!”柳老爷是捐了个不入流的末等官职的,他自觉比普通平民还是要高上一等,什么事情都喜欢报官。
他只以为是内院打起来了,他与衙役有些喝酒的交情,想着把人叫来还能拉拉偏架。
谁知道这要比打架严重多了,将自己已经成年的儿子都搭进去一个。
“谁报官!”衙役耀武扬威从外头进来,看见柳老爷就使了个眼色,用眼神告诉他,你放心,我拉偏架是专业的。
谁知柳老爷根本没有心情,老泪横流:“官爷,这人将我儿子杀了。”
衙役也是一愣,这么大单?不是说就是打架吗?
柳何氏根本听不进去柳老爷的话,囫囵从桌上捡起一把匕首,就要往赵玉怀中捅。
“贱人,贱人,不是要纳你我的夏儿也不会死!”
柳何氏还没近身,就被风岩夺了匕首,狠狠一拳打在她的心口,十成十的力道下去,立时见了血色。
风岩从怀中掏出东宫令牌,高高举起:“太子殿下在此,尔等焉敢造次!”
衙役面面相觑,正要询问真假,就见温知州携其子温录事温琢火急火燎赶过来。
温知州睃一眼院中狼藉,知晓事情闹大了,赶紧对着赵玉稽首跪下,温琢也跟随其后跪下请罪。
“太子殿下,微臣救驾来迟,请恕微臣死罪!”
衙役一看知州大人都跪下了,面前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毋庸置疑。院中一下子呼啦啦跪倒一片。
“太子殿下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