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嗓子:“你若是喜欢听,我每日都说与你。”
严暮自觉得这人仿佛有些毛病。自小追捧她的郎君就数不胜数,趋之若鹜者讲讲好听话都是最基础的,现下听着却像是什么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她点点头,眼睛出奇得黑亮。
“若是如此,你能不能也赏赏我?”赵玉目中含有一丝期冀。
对于这个,严暮自倒是不甚在意。
郎君嘛,大多都是如此,做了一就想要二,总要要些甜头的。
这才是正常的操作。
先头太子殿下一推再推,反倒让她不解,想着是不是实在是不举?现下这么提出来,反而是清了不举的嫌疑。
可是这就奇怪了,若非不举,怎么会有人面对自己那样子,还能够盖着被子去睡觉?
她眸中闪过一丝不解,歪了歪头,却没有深究,手上捏捏他还有些热烫的耳珠,双眸含情:“好。”
赵玉正又要往下说,被她接下来的话截断了。
“我右肩上有枚红痣,今晚殿下要不要看看?”她从善如流邀请。
她的指尖凉凉,刚浇灭了一簇火,又点燃起另一团焰,赵玉仔细想想,却又觉得灼烫的心又冷了几分。
他不是这个意思。
“你脑子里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要紧的事情了吗?”他点点她的额心,就算是要,也不能这个时候这般做。
这个小骗子想的远比表面的多,他要的不是一时的欢愉,是与她长此以往,皆是如此。
严暮自不可置信地腹诽,果然还是抱有期望了,依然是不举。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令人心摇摇如悬旌1。”她软软笑着。
赵玉对此倒是深以为然,点头道:“你这话说得虽是不假,但是在回上京,为你求得封号之前,你还是忍着些,不可如此。”
闻严暮自还是不相信有正常男人能够面对自己的投怀送抱不为所动,坚信一定是赵玉有问题。
她心中暗槽,什么叫做回京前不可如此,怕不是本就不可如此。你在看着我的时候眼珠子都快冒火了,你我二人亲得热火朝天还能这般一清二白,这还有什么可掩饰的?就算是去了海外,去了蓬莱,不可就是不可。
唉,郎君的自尊心啊。
不对……
她睁大眼睛重复道:“你我回京?求得封号?”
赵玉见她惊愕,旋而笑起来,单手扶住她的腰,将她上半身托起,二人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