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遥遥看着失控的主人,心下有些不安。
他们总想按照很早之前崔相的法子来复辟报仇,可是,努力了许久才发现,这个蒸蒸日上的帝国却并未有停下步伐的征兆。
当今的皇帝与宗室,并非糜烂的李氏王朝,所以他们沿着当年崔相公的路往前走,看到的并非光明。
这路途比他们想象得要崎岖许多,主人受到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
主人当时失控提前杀了老掌印已经是在计划之外,如今还是为着这个小娘子差些在朝上就失控,撇下手头的事情就要找人。
黑衫的眼中倒映着被风吹起的车帘,里头的二人坐得似是隔着楚河汉界,杜英仿佛如同没有察觉到这个美貌小娘子的抗拒,噙着浅浅的笑意,给她斟茶。
他幽幽叹气。
人终将被年少的不可得,困其一生。
经过跋涉,再次回到那一方小小的院中,眼见都是上京这个季节独有的沙尘暴。
媏媏没能再见到翠圆与朱果,整个人木木坐在门前,漫天飞舞的沙将眼前的事物遮盖,她仿佛还能闻到梨花镇的淡淡花香。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为她的配合就风平浪静,杜英给她端来了一碗药,看着她笑得柔和:“喝了吧。”
“我会配合你,无论你想做什么。”媏媏的指甲嵌入掌心。
“不会要了你的命。”杜英抬掌要去摸她的脸。
严暮自没有躲闪,而是眨着水眸,主动将自己的脸侧去贴他的掌心,看上去像只被完全驯化的小白兔一般客人。
她按下贴着那冰冷掌心的恶心感,尖尖的眼妩媚又动人:“大人,我会乖。”
杜英哼笑着动了动手,掌心的滑腻触感让他的心稍微柔软片刻,很快他就清醒过来。
面前这个小娘子的叛逆似乎要超乎他的想象许多,这幅温顺恭良的模样不过是她的伪装,比起兔子,他更愿意用狐狸去形容她。
看似容易掌握的媚态,实则稍有不注意,便会咬人一开,溜之大吉。
他道:“媏媏太过聪颖,我不能冒这个险。这不会要命,只是会让你说不出,也没有力气再来扰乱我的心。”
媏媏的莹润的双颊被男人的手一掐,唇瓣张开诱人的开合缝隙,冰凉的调羹盛着温热的药汁,撬开她的贝齿,灌了进去。
一碗药灌下去,她已是浑身无力,倚坐在床边,想张口再说些什么好话,结果却白白张了许久,发不出任何声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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