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山眉头一紧,挂断电话,饭也来不及吃了,直接拿起外套带着他们往温家而去。
一路上,苏向晚都在担心他会不会难过。
“那个,你也别担心,人总会、总会……”
苏向晚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温兆峰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就算说再多也没用。
相比于她的紧张,温亭山很明显要冷静得多。
“晚晚,别担心。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三个人刚走到温家大门口,就听见里面苏锦秀正哭得伤心欲绝。
他们一过来,苏锦秀就拉着温亭山哭哭啼啼的。
“亭山啊,我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回事,他今天突然就发起了心悸,之后……”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但温亭山哪有这么好骗,之前温兆峰的主治医师让他出院的时候,可是说过他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又怎么会突发心悸?
温亭山不相信,想要找法医重新调查死因。
谁知他这一想法一提出来,苏锦秀赶紧拦住了他。
“温亭山,你是不是想让你爸死都不得安宁?他都已经没了,你还要让人对他的尸体大不敬吗!?”
她这一闹,温亭山更怀疑了。
“不过是请法医过来调查一下死因而已,不算不敬。”
“你什么意思?”苏锦秀忽然走到了他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委屈地哭了起来。
“从前你就看我不顺眼,现在温家的人都在这里,我们就说清楚。”
苏锦秀吸了吸鼻子又继续开口,“这么多年来,你欺压我跟亭轩这些我都不跟你计较,但如今我连我丈夫的尸体都保不住,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见她闹成这样,温亭山皱了皱眉,抿唇没再说话。
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苏锦秀继续装起了可怜。
“亭山啊,如今你爸已经把所有股份都给了亭轩,你就放我们母子二人一条生路吧?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她话音落下,站在旁边的苏向晚忽然冷笑了起来。
“苏锦秀,你说这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谁不知道当初爸在世的时候,对你跟温亭轩有多好?被孤立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老公才对吧?”
“你!”
苏锦秀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小丫头怼得说不出话来,她喘着粗气,只能可怜地跪在温兆峰的尸体旁边。
“你看看,现在随便一个小丫头都敢这样说我了,兆峰啊,你怎么能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就离开呢?”
很快,周围人也都看不下去了,今天温兆峰去世,跟温家有关系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赶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些生面孔。
“不是我说,她好歹也算你半个母亲,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
苏向晚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这丫头!”那人被气得脸色通红,一脸不屑地看着她。
“我们也听说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孤儿院出生的小丫头而已,攀上了温家你就偷着乐吧,别一点规矩都没有。”
她没规矩?苏向晚哼了一声,不想理会这人。
这些人一听说温兆峰去世,全都着急忙慌地都赶过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能够分走温家的家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