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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雨春一路有些笑酸了脸。xwanben对第三者无法容忍的心,却宽容地接受第四者甚至欢迎。
阳纯雪听到门铃响,开门,玉雨春春风满面制’进来。阳纯雪·肛怔地望着玉雨春,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面对这张笑脸,也不知该喜该忧。
玉雨春见只阳纯雪“迎接”她,室内没有郝湘东,彻底放心,坐到餐桌旁,招手叫阳纯雪:“雪儿,坐过来,给你看东西。”
阳纯雪走到她身边,坐下。玉雨春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些相片来,往阳纯雪手上一放:“看看。”
阳纯雪感觉就像让看她新出炉,美得另人晕眩的艺术写真一般。声音,轻松,愉悦,带着点得意。可玉雨春现在还会将这样的东西兴奋地拿来与她共享吗?
阳纯雪想着,手碾开一沓相片,眼光先落在最上面的一张。脸上,霎时变色是郝湘东与一个女人在他的车里的拥吻照!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阳纯雪没有看到最后一张。相片,从她松开的五指间,滑落桌上。
照片中的两张脸粘得很紧,傻瓜也能一眼看出那是在亲吻。女人的头挡住了男人的丰张脸,可阳纯雪还是毫不费力,一点无需怀疑的确定那男人,就是郝湘东。而且,还是在郝湘东的车上!
玉雨春一直盯着阳纯雪的脸,细致观察,不愿错失任何一份艺术效果。可惜,除了凝滞,呆愣,没有更多的反应。
不过,一会儿会有的!玉雨春裂开嘴无声又笑,站起来,道:“我得上班,先走了。我这正房没用,没挡住你这小三,认了,小四的事,就你看着办吧,我建议你学学我的态度,也认了。小四也不会风光多少天的,总还会有小五小六来顶替,所以你可以等着小五再来替你出气……哈哈哈。”玉雨春终究忍不住笑出声。
“……这是那小四的住址,我都替你打听清楚了。是报社的记者,叫林黛。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咱姐俩只在这掐了,其实人家早在上海时就对上眼了,从上海跟来的!喷,我说现在也不跟我提离婚的事了,也许是还没决定把哪个扶正?或者,心给一分,想开了。费什么劲离什么婚,扶什么正啊,这样多消遥快活……你以后要是老也见不到郝湘东了,也可以去小四那儿找找,十有八九会在的。我给你放这儿了,走了!别太想不开,啊?”
阳纯雪在玉雨春这番话里已慢慢变成冰色,玉雨春离开后,冰透的身体连同五脏六肺都瑟瑟地抖起来。此时的感觉,竟不是恨,是怕,怕这个她“等着”的将来,已经到了眼前……
这怕的感觉,带得一阵焦躁满满袭来,乱得心里难捺。便又无限恨意翻涌。
呵,阳纯雪真蠢!她竟怕!她怕这样一个花心无赖不继续占有她,消耗她的年华!?
“我要不在你心里了怎么办?”
“那我就把心掏出来也一块扔掉。”
“你是无赖,没有心你也一样活的很好。”
“那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还恋着他干嘛。当他臭狗屎一样,睬也别睬”
昔日的这些对话无端地冒上心头。她愤然地笑了下。还真是讽刺!对,郝湘东他说的好,一堆臭狗屎样的男人是不值得她阳纯雪去留恋!
她拿着照片气冲冲地进了厨房,狠狠地丢进垃圾筒。见鬼去!阳纯雪不稀罕阳纯雪回身又去了冰箱,将里面的奶一把把掐出来,也走去厨房,砸进垃圾筒。一次次来回,往复数趟。
她竟然为他买下了这么多奶!什么的也有,纯的,酸的,高质的,微量元素的……她每早都为他热一杯,细心地热,连盛奶的杯体都带着她的细腻温存。她在弥补她不会为他做饭的不安。她竟然因为不会给他做饭而不安!
真贱!阳纯雪已经不知不觉像伺候自己男人一样做他的“贤妻”了,可原来他不需要妻子,他只是需要一个让他发泄情欲的情人……
阳纯雪越来越悲愤,;目水一串串滑落,随着来回的脚步,丢弃于冰箱与垃圾筒之间,一直不断。
郝湘东深夜回来,万籁俱寂,至今都没有住下第二户的二十七层楼,更静。
他摸出钥匙插进门锁,转动。竟没打开,他奇怪的抽回钥匙看是不是用错了。没错!他又试,明白,是门从里面反锁了。
咦——郝湘东惊疑中也上来气恼。门给反锁,肯定是阳纯雪所为无疑,可她干嘛?这阳白痴又犯什么病了?怪他回来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