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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没有争吵。
周煜林吃饱后,抬头瞧见靳修臣早就放下了勺子,就索性起身把两个人的碗都收了。
进了厨房,看着靳修臣几乎没动的那碗粥,一股遏制不住的悲伤,潮水一般席卷了他漂亮的双眸。
以前周煜林根本不会做饭,在家里遭逢变故、父母双双去世前,他也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厨房都没进过。
大学毕业后,他跟靳修臣拥有了自己的小窝,那时日子很艰难,靳修臣作为靳家的弃子,在商场上独身打拼简直寸步难行,每天还要给他做饭,照顾他生活,周煜林不忍心,就开始学着下厨房。
第一次做饭,周煜林被滚烫的油,弄伤了手,靳修臣看到后,心疼到红了眼眶,抱着他哄了很久,发誓说一定会让他过上好日子。
那天的饭失败了,周煜林想倒掉,但靳修臣却抢过来,埋头全部吃完了。
然后当晚就突发急性肠胃炎,进了医院。
后来周煜林还是学会了做饭,只要是他做的饭,不管多难吃,靳修臣都会全部吃完。
这个男人虽然在外人面前冷漠,但对他,一贯是极致温柔,很会哄人的,到现在,周煜林都记得当年靳修臣说过的话。
靳修臣说:“林林做的饭,就算下了毒我都会吃完,那是林林对我的真心,我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一点都不舍得浪费。”
当年不舍得浪费的东西,如今却毫不在意地尽情挥霍。
周煜林掐断回忆,在情绪决堤前,把即将冲出胸膛的东西压了回去。
怎么可能不在乎,怎么可能不难过。
他们有过很好、很好的时候的……有过的。
因为见识过这份爱最好、最极致的模样,所以现在才接受不了落差。
在他出神时,一个拥抱突然缠了上来,周煜林第一反应竟然是浑身一僵,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试图挣开。
靳修臣冷淡的嗓音,不徐不疾地在他耳畔响起:“昨天我没回家,生气了?”
周煜林垂眼看着自己沾了水的手:“有点。”
一个吻从耳后蔓延开,男人吻得很动情,细细地用唇瓣摩挲他的耳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今天陪你好不好,今天哪儿也不去,就陪你一个,谁让你是我心尖上的宝贝。”
这些情话,缠绵缱绻,动人至极,周煜林却觉得心脏发冷,好像寒冬里破了窗、被凛风抽打的屋子。
他勉强微笑:“好。”
靳修臣把他翻了个面,搂着他的腰,寻着他的唇,压着他热吻。
周煜林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认命般缓缓闭上。
他的身体对这个男人的体温很贪恋。
吻得难舍难分时,他突然听见靳修臣说:“昨天你去过酒吧?”
周煜林顿了下,用沉默回答了他。
靳修臣放开他一些,边亲吻他嘴角,边说:“是不是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