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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拍拍他肩:“你看,说明他下意识还是在乎你的,不想让你误会,你这种情况,比我有机会多了。”
凌数眼神闪动,真的吗。
但是……但是这几天,靳修竹也再没跟他说过话,别说解释,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他当时不该转身就走的,他只是一时间,心头骤痛。
听到靳修竹说,跟周煜林两情相悦,凌数就想到,那这些年,靳修竹一直说爱他……难道都是假的吗?都是在骗他?
他有种耻辱感。
这个人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儿,把他的人生搅得一团乱遭,让他痛苦了这么久,现在连爱都是假的?
但更多的是不甘心的钝痛,他接受不了靳修竹爱别人。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就要发疯。
两人再无话,凌数待了片刻后,就出去了。
等房间里又剩下靳修臣一个人时,他拨了一通电话。
十分钟后,电话挂断,靳修臣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之前因为周煜林一直不来看他,他就绝食,饭也不肯吃,如今却端起床头的碗,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现在,等那边把事情办妥,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
六月份了,蝉鸣的季节已经到来。
今天天气不错,周煜林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云出神。
靳修竹拎着一瓶冰镇可乐走了过来,见他呆呆的,就用可乐罐去贴他的脸。
骤然而降的冰凉,让周煜林整个人瑟缩了下,茫茫然地抬头看。
见是靳修竹,他喊了声哥,便又漫无目的地看向了远方。
靳修竹挨着他坐下,朝屋里一扬下巴:“那个人,你就打算让他在这里一直住着?”
上次靳修臣跳楼,命大,这里只是二楼。大概就那么四五米高。
而且特别巧合,窗户正对的楼下,还刚好搭了个花棚。
他跳下去时,被棚子卸了力道,只是被钢筋刮伤了大腿,失血过多,其余根本一点没事儿。
这人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本来是要把人送医院的,但靳修臣疼得脸色惨白,还撑着理智扒着柱子,死也不肯离开这儿。
怕再刺激他,他还会做出更过激的事儿,只能由着他住了下来。
周煜林:“我能怎么办……”
靳修竹:“你这样就被他拿捏了,他肯定会一直赖着你。”
周煜林不想他担心,勉强笑了下:“还有一段时间,我的签证和学校的通知书就下来了,到时候我会直接出国。”
靳修竹摇头:“林林,你没看明白吗,他这是死都要缠着你,别说你出国,你就是升天,登月,他都会拖着你的脚,跟你一起。”
周煜林无声地垂下眼,他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但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