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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一年婚姻,都是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本来周煜林没什么好避讳的,但他看出来了,靳修臣似乎因为那个特殊的日子,变得小心翼翼。
到底那个日子,还是过于敏感了。
周煜林不想两个人待在一块儿不自在,索性借着出差的名义离开一段时间。
也许他心里,其实也不想去回忆起过去的不堪。
就像是不愿去触碰已经好了的伤口。
但这也没什么,人都会自主地选择避开一些,可能会让自己不愉快的事,很正常。
等出差回去,一切就好了。
周煜林是这么想的。
在飞机上,周煜林闭上眼睡了一觉。
飞机降落在爱尔兰后,周煜林拖着行李箱站在陌生的城市,放眼望去皆是陌生的风土人情。
想到这里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也不是属于他的故土,忽然感觉心里很空。
止不住的空虚,还有一种翻涌的孤独感。
当年周煜林去美国留学,刚到美国时,也有这种情绪,起初会很难受,适应一段时间就好。
这时,忽然手机响了,周煜林点开看,是靳修臣打来的电话。
说不明的,悬浮的心脏稍稍被托稳了些。
周煜林:“喂。”
靳修臣:“我的宝贝,到了没,我算算班机的时间,这个点你应该刚下飞机对吧。”
周煜林看着远处的白云,眉眼舒展许多:“嗯。”
男人熟悉又温柔的嗓音,让他心里的不适和孤独感消退不少。
靳修臣:“我给你叫了车,你就站在机场的3号门口等一会儿,会有专人来接你去酒店。”
周煜林不自觉笑:“国家都不同,你是怎么给我叫的车?”
这也太无所不能了。
忽然想起,当年高中和大学时,靳修臣在他心里,就是这样一副无所不能的形象。
不管周煜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儿,靳修臣都能很自然地接过手,然后完美解决。
靳修臣轻笑一声:“有心自然能办到。你臣哥厉害吧。”
靳家的产业遍布全球,找个当地有过合作往来的熟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只不过,需要卖人家一个人情。
但为了周煜林,一切都值得。
车子来了,刚好停在周煜林面前。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英俊男人,对方看了眼周煜林,又看了眼手机,笑起来:“周先生是吧?上车吧,我是接你的人。”
周煜林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拿着手机,对着电话说:“不跟你说了,车来了。”
随后他挂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