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心头一惊。“不,求求您,小老儿愿任您处置。”
黑眸冷冽地凝在他脸上。“你以为以你这行将就木之人,还能值多少?”
“求您大发慈悲吧!求求您。。。。。。。。。”老人猛磕着头,一下又一下。
黑阎笑冷哼一声。“慈悲为何物?”冷眸寒气逼人。“方纔你所服下的乃是我特制毒丹,七日之内若未服解药,将五脏尽蚀而亡。”
“你。。。。。。。。。你。。。。。。。。。”
“青文,送他回去,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话声甫落,他人已在十步开外。
“走吧!晚了连我也救不了你。”说话的是一个白衣少年,脸上的神情冷漠中带点鄙色。
连仆从亦是如此狂冷,老人知道一切再无商量余地。
叹了口气,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少年身后。
云柳儿在屋外的那口古井打水,思绪却飘到远远的巫云山。
自阿爹出门采药至今已有十日,尚未见其归来,云柳儿心中不免暗暗担懮。
“柳儿,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烧饭。”云桂香双手叉腰,站在木门前吆喝。
“是,大姊。”云柳儿提着水,吃力地一步步往屋内走。
进屋之后,木桶内的水一不小心泼洒了一些,正巧溅湿了二姊云冷梅的裙摆。
“哎哟,你这死丫头是故意的是不?”她娇斥道,眼里布满了嫌恶。
“对。。。。。。。。。对不起。”云柳儿垂着头。
“去去去,快进去烧顿饭来吃。”云桂香推了云柳儿细瘦的肩头一把,云柳儿微一踉跄,默默地提水走进厨房。
其实,云柳儿和其大姊、二姊并非同母所生,她是母亲带进云家的拖油瓶,不料她两位姊姊仗着云柳儿年幼,时时趁云老儿不在时,偷偷欺侮她。
云柳儿秉性良善,对所有的事总是默默承受。
正在升火的当口,云柳儿突然听见大姊和二姊呼唤阿爹的声音,她心头一喜,连忙奔了出去。
“阿爹。”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云老儿见她一脸柴灰,心中有些不忍。“过来。”
云柳儿走向老父,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两位姊姊脸上的不满与憎恶的神情。
云柳儿心中不免黯然,她虽非阿爹亲生,却始终视他为亲爹般侍奉。
“阿爹,何事懮烦?”云柳儿感觉她阿爹今日不同往日,没有那一贯温和的笑容。
“柳儿。。。。。。。。。”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老儿,想清楚,你还有一个时辰可活命。”青文走进屋内,冷冷的汜醒。
“阿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是谁?”云柳儿焦急地问道。
“是啊,阿爹,您快说呀!”云桂香走上前,轻轻推开云柳儿,冲着青文咧嘴一笑。阿爹不知打哪儿找来这么俊俏的男人回来?
青文冷冷的瞥她一眼,脸上无啥表情。蠢女人!
云老儿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下了决定。“你走吧!”他不能让女儿到毒王笑那种人身边受苦。绝对不能!
青文总算正眼看向云老儿,眼中只有冷淡,不再有先前的轻鄙。
想不到这老头倒挺有骨气的。“不后悔?”
“快走吧!”云老儿别过头。
青文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请等一等!”云柳儿喊住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文转身望着这个瘦弱的小泵娘。“你就是云柳儿吧!”为了她,毒王平白损失一株百年奇花。
“你怎么知道?”晶莹的一双瞳眸一瞬也不瞬盯着他,带着些讶异。
青文扯了抹淡笑。“既然你想知道你爹发生什么事,我就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