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
一张靠近窗子的桌子,两个男人对视着而坐。
一边是慕容少阳,而另一边便是他的师傅。
慕容父。
说是师傅,其实自从他手中毕业出来以后师徒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除去有时候偶尔在接受任务时候在老先生身旁见过他,次次走的匆忙也没有给他们两个说话的机会。于是离开这样子相对而坐的日子,其实已经好几年了。
慕容少阳再喝了一口咖啡,极具苦涩的味道入口便已经感觉难以下咽了,可是慕容少阳可不管这些,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时不时地看他几眼,特别是在他和咖啡的时候,那一副准备要笑的表情,他看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如果退群了肯定是一种耻辱。
所以他更加不能输。
慕容少阳皱了皱眉头,一个用力,咖啡如数划入喉咙,只是嘴里的时候还能忍,但到了喉咙里,下咽这么一个漫长的过程,就稍微有些难以忍受了。
中年男子看他又忍不住皱了眉头,
“苦吗?”
慕容父此次来找他的用意,慕容少阳大概能猜到了几分,但是对方没有开口之前慕容少阳也不会主动去问。
终于,慕容父喝了最后一口咖啡,准备开口了。
木堇兮在这街道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来来往往好几十个行人都被她拦下来问过了,但还是得到了一样的回答。
“不知道。”
“不清楚。”
“没听过。”
在得到第三十个一模一样的答案之后,木堇兮已经把怀疑转向了确定。
手里这张据说经由了好多人才得到的手和关系才得到的地址,完完全全就是假的。
关键是她还相信了,并且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寻找那个所谓的慕容少阳的好友。
附近的人都说了根本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也没有听说过什么慕容氏啊,什么大事件啊,什么慕容少阳之类的,看着哪些被询问的人或疑惑或惊讶的脸,木堇兮问着问着都开始怀疑,或许可能他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就慕容少阳一个人还傻傻的信着他还活在这世界上的哪里,而自己还真的肩负下来那两兄弟唯一一件拜托自己的事情,就是要找到他还慕容少阳一个冤情的真相,为了报答那两兄弟的人情,头脑一发热木堇兮便想都没想直接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立马答应代替他们完成这个他们老总唯一的心愿。
现在倒好,转了好几个圈子问了不少的人,一点线索没有不说,还累的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脚也累的快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路边一张石椅子上的女人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但是转念一想起自己答应了却做不到,带着这让人失望的消息回去病房里,那两兄弟必定会露出来的失落的表情,她就觉得自己快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躲着了。
想想那两兄弟因为自己才受伤进院,现在还打着石膏呢,这人情债不得不还,木堇兮觉得自己怎么可以不把这件事做好?
这果然是不愧了老先生教导出来自己的一贯作风,欠了人情债一
定会想方设法地归还,像是老先生做这种生意的人不能够欠人太多太久否则难以混下去,可是木堇兮和老先生不同的是,所以一心想让女儿继承家业的老先生从小开始不少教导她这个道理。
不过现在有一个大难题,后者拥有无数为其卖命的人,难以动摇的地位以及一堆数不清的财产,而前者,不过是一个想要尽快脱离那样的生活的人而已。
木堇兮现在才开始觉得后悔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赌自己任性的跑了出来,还和老头子叫嚣,或许现在还可以动用老头子的势力,找一个人有何难?
现在这有何难,小困难变成了千艰辛万困难。
“唉。”木堇兮无奈地一声长叹,现在的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啊,对了。
她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
老头子给自己派的司机,能让老头子派到身边的人一般都得是他非常信得过的身边人,既然如此让他接近接近老头子去探探口风,这个方法应该是可以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