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悉的怀抱里,江妗渐渐不再颤抖。
她的手紧紧抓着傅津言胸口的衣衫,呼吸也渐渐平复。
维持了这样的姿势半晌,傅津言呼出长长一口气。
“好些了吗?"
江妗闷闷地点了点头。
傅津言又揉了揉她的头顶:“电路今晚是修不好了,我送你回老宅?"
江妗埋在他怀里摇了下头。
她的碎发蹭的他的脖颈有些痒,想伸手挠一下,但还是忍住。
“那你想去哪儿?"
傅津言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她带回自己的别墅,但想起摆放在客厅里的婚纱,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打消。
一室安静。
静谧中,江妗缓缓睁开眼睛,鼻腔里全是傅津言身上好闻的檀木香。
祁云榭的身上也有类似的味道,可他不能带给自己安心。
只有傅津言。
此刻,江妗是真的相信在那天白诗诗持刀刺向自己的时候,她喊了傅津言的名字。
每当这种危急的时刻,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傅津言。
江妗无意识地攥了攥手。
铺天盖地的恐慌潮退之后,她的意识慢慢清晰。
她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起身,离开傅津言的怀抱。
但是好温暖……
温暖得她根本舍不得离开。
这还是在二十岁那年表白失败之后,傅津言第一次和她这样亲密接触。
江妗怀念这种感觉。
那暖意像一条小虫子钻进苹果那样,缓缓地钻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