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非群狞声道:“你刚才出手时,也并未先打招呼。”
尤不平怒声道:“闻非群,不管你的声名好坏,但你也总是崆峒一派的长老,想不到你如此卑鄙,我刚才如果不是偷袭,你还能活到现在。”
闻非群道:“出手不先打招呼,就算偷袭。”
尤不平道:“你们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混蛋,我懒得和你多说废话,叫你那个宝贝徒弟一起来吧!你们活着狼狈为奸,死后仍是坏蛋一对。”
闻非群厉声道:“尤不平,老夫听说你一向以侠义人物自命,可是你说起话来,却是个市井之徒都不如。”
尤不平道:“行侠仗义也要看对象,对你们这种人还讲什么侠义。”
闻非群道:“现在是大白天,而且你又是跟官府的人走在一起,老夫不想和你动手,由你决定个时间、地点,咱们不死不散。”
尤不平道:“你是在做白日梦,此时此地你已经死定了。”
闻非群道:“你是想仗官府的势力?”
尤不平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非杀了,你替孙寡妇报仇,你既然强暴了孙寡妇,就不该叫徒弟强暴她的女儿,结果害得她们母女都投水自杀。”
闻非群道:“那是她们想不开,老夫的爱徒能看上她的女儿,岂不是她们的造化!”
尤不平道:“你们是老少混账一对,今天能死在我的剑下,也是你们的造化,那次在黄河下游,如果不是剑客莫明奇妙地横加插手,你们绝难逃一死,刚才你接下我的两粒大豆子,我本可毁掉你的十指,废去你的鹰爪功,但我仍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
闻非群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就凭你那两粒豆子也想……”
谁知他笑声未完,突然感到一阵刺心剧痛,赶忙低头看时,只见左右双手两个小指头已被齐根震断,而断口处却分别被两粒豆子堵住,所以连血都没流。
闻非群脸色立时变成一片死灰,尤不平仍是冷冷地道:
“你相信了吧!我如果想废掉你的鹰爪功,易如反掌,现在你们师徒一起上,只要能接下我一剑,以后我绝不再找你的麻烦……”
闻非群连忙朝苏寒山使个眼色道:“寒山,准备好了吗?”
苏寒山道:“好了,但我先要找个人质……”
他说着话,飞身疾扑,探臂就朝吕艳秋抓去。
他想抓这个年青军官还不是手到擒来,先抓个人质,也好留个退步。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年青军官竟是要命煞星剑客乔装。
苏寒山也是崆峒派年轻一辈高手,他这蓄势一抓,不但快而且狠,右手五指眼看已扣上吕艳秋的左肩,可是在突然之间,眼前已失去人影,紧接着暴响连声,左右脸上已被狠抽了两皮鞭子。
他还没认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脖子一紧,人已被摔到十丈外,正好跌落在尤不平身旁。
尤不平不但未对苏寒山出手,反而皱了下眉,故意朝吕艳秋拱拱手道:“兄台好俊的身手。”
吕艳秋道:“多谢大侠夸奖。”
闻非群见吕艳秋在拳手之间伤了苏寒山,也很感意外,他不觉又多看两眼,冷声道:
“总兵府当真是藏龙卧虎,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吕艳秋哼了一声道:“无名小卒,你不必多问。”
闻非群冷冷一笑,正想对吕艳秋采取行动,尤不平已接口道:“在下耐性有限,假如你们自己放弃机会,我可要先出手了。”
闻非群闻言,赶忙拔剑在手,并朝苏寒山使个眼色。
苏寒山被吕艳秋摔了一跤,并没受伤,只是脸上两鞭子抽得痛不可忍,此时正待爬起来,见到闻非群的暗示后,干脆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