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冒味的话,前辈杀了人龙实是侥幸……”
蔡叔仁哈哈一笑道:“不错!那个番僧击中老叫化一掌时,好象是中气不足,所以我才能有机会还手。guyuedu”
凌云道:“贫僧奉师祖之命,下山已有一年,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三龙的武功路子,两个月前回山面蔼师祖,但他老人家研究很久,也没有把握破解西域这种邪功,可是没想到在半日之内能使三龙全部伏诛,我想这与尤大侠和他们封掌有很大关系……”
吕艳秋冷声道:“所以你就冒充镖客,骗皇上他们前去!”
凌云沉声道:“吕女侠,我再说一遍,贫道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蔡叔仁点点头道:“老叫化相信你的话,现在问题的症结仍在尤老弟身上。”
尤不平苦笑道:“晚辈虽然杀了天龙和地龙,可以说完全是侥幸,连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凌云道:“他们是先跟大侠封掌后才受了重伤,否则一圣也不会逃走,贫道更没把握能钉住他。”
蔡叔仁想了一下道:“对,小道士,你的观察很入微,老叫化现在也觉得事情可疑,不知尤老弟是否学过佛门中呼一种接引神功?”
尤不平道:“没有,我遵照见性大师的交代服下禅心丹之后,体内似乎发生了很大变化,尤其在与人交手时,对方的武功越高,越能引发体内潜力。”
蔡叔仁道:“这就对了,想否到见性老和尚还留下这么一步后棋,咱们走吧!”
吕艳秋道:“到哪里去?”
蔡叔仁道:“去杀一圣和韩干。”
吕艳秋道:“晚辈以为还是先救人要紧。”
蔡叔仁道:“司马丹青没有失身被围,老叫化以为是司马老儿故意造成的?”
吕艳秋不解地道:“这样不是很危险吗?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了”
蔡叔仁道:“当然有好处,他们这样做不但可以稳住一圣的行动,也可减去皇上不少危险,而且他也算准了尤老弟会找去的。”
吕艳秋道:“皇帝被人家围住了,怎么会减少危险?”
蔡叔仁道:“这位皇帝很不安分,一直想找机会露两手,老叫化现在才想通,刚才他说是尤老弟传话叫他去引诱一圣,其实都是他自己编造的,如果他不指出镖客的招牌,朱大人一定会阻止他冒险的。”
吕艳秋对武当派一直没有好感,所以她仍有些不服地道:
“前辈凭什么能肯定不是这个小道士假冒镖客名义骗走皇上?”
蔡叔仁道:“他既然赶回来报信,就没有冒充镖客的理由,何况他身怀青玉符,是代表武当最高权威,可见广城那老杂毛对他是非常信任的。”
吕艳秋道:“连武当掌门都不可靠,一块玉佩又能算得了什么,武当派如真有权威存在,又怎会出了那么多的叛徒……”
凌云终于忍不住怒声道:“吕女侠,你和他们私人间有恩怨,贫道不便参与意见,但你不能一再出言辱没武当!”
吕艳秋冷声道:“我骂了武当又能怎么样,武当派没有……”尤不平道:“晚辈绝没有轻视他们武功的意思,但事实上他们有很多招式都称得上是绝学,而绝学如不能活用,就变得一无是处了。”
广城道:“世上只有状元徒弟,却没有状元师父,传授的人只能把招式教会,致于如何运用,那还要靠你个人的领悟能力。”
尤不平道:“这种原理谁都会说,练成一种绝学,如真有那么容易,世间就不会有人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去拜师了,而道长更用不着浪费五十年的岁月去闭关苦练绝学了。”
广城道:“贫道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拜师学艺是打基础,灵活运用,仍然耍靠自己。”
尤不平道:“前辈只说对了一半,就以那位教我暗器师父手法来说,如果我照他所授的方法练下去,恐怕这条小命早就保不住了!”
广城道:“他乃是一代暗器名家,生平从不授徒,破例教你,还是十义事先约定的条件。”
尤不平道:“象这种名家,我实在不敢领教,假如我说得难听一些,他老人家的暗器手法连入门功夫都没有学好。”
广城道:“这倒是不错,他发暗器从不按照规矩来,信手一掷,却很少有人能躲得过。”
尤不平反而一怔道:“他在教我时,所用的手法却不是这一套。”
广城道:“他知道你不会按照他教的方法练,所以才因才施教,你能有目前的成就,不能不承认是得力于他的脑示。”
尤不平神色微微动了一下道:“前辈对十义的事迹似乎知道不少。”
广城笑笑道:“仅此而已,也不算多,贫道听说你的暗器手法变化大,腕力也很强。”
尤不平心中又是一动道:“前辈是否也有意指教一下……”
他话末说完,八十丈外的两棵大树上,却连续响起四声闷哼。接着就是四条身影从空中间时摔落到地面。
在场无一不是武林顶尖高手,就连赌怪林一奇和塞上隐农陆上飞,这两位暗器名家也没有看到尤不平是何时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