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帅危在旦夕,布布忽然拿起地上的枝条刺向脖颈,双眸闪烁着坚毅地目光:“放了帅帅!”她拿着枝条的手不断用力,刺进自己的肌肤,鲜血溢出,滑下优美地脖颈。
被勒住喉咙,小帅万分担忧地看着布布。
不要!他宁可自己死,也不要布布陪着他一起去死。
看着布布丝毫没有手软,还要更深的刺进脖颈,大伯最终妥协道:“放了他,不能让灵儿出事,她是唯一可以保守族人的人。”
听言,二伯不甘地放开了小帅。
小帅跌落在地,连连大喘。
布布立即跑了过去,紧张道:“帅帅,你没事儿吧?”
“对……对不起。”小帅心疼地看着布布脖颈上的伤口:“为了我,你受伤了。”
“我没事儿。”布布泪眼蒙蒙地看着小帅,浅笑着道。
忽尔闻见一股奇异的味道,小帅摇了摇头:“我的头……”话还没等说完,他便昏在布布怀里。
“帅帅,帅帅!!”布布担忧地唤道,扭头愤怒地看向大伯:“您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让他昏了过去。”大伯蠕动着身躯到小帅和布布身边,深邃地眸子看着执意保护小帅的布布:“将他活着送出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代价就是你们必须忘记彼此,只有这样,他才会彻底忘记原始森林里所发生的一切,坚守这个秘密。”
“忘记?”布布轻喃,低头看着昏迷的小帅,泪水滴落到他纤长的睫毛上,苦笑道:“如果这是救他唯一的办法,那就让我们彼此忘记吧。要怎么做,才会让我们忘记彼此?”
“把圣水拿过来。”大伯吩咐完,立马有一条小蟒蛇背驼着两片弯曲能承载着圣水的叶子蠕动过来,它又吩咐道:“各取你们的一滴血,滴进两片树叶里。”
布布犹豫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和小帅的手指,分别滴进了两片叶子里。
“这种忘情叶盛满的圣水再加上你们的血液,是世间最绝的一种忘记方式,一旦想起了彼此,就会心如绞痛,迫使自己不要再想。万一还是冲破了这个阻力记起了对方,并相爱,那么必生死离别!”大伯幽幽地继续道:“现在你喂他喝下,有你血的圣水吧。”
“忘记我,也许是一件好事。”布布精致地俏脸满是泪痕,用颤抖地手拿起忘情叶将圣水喂进小帅的嘴里,哽咽着温声道:“帅帅,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的照顾。帅帅,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才会让你受苦,才会演变成这样。帅帅……”
“帅帅,帅帅……”稚气且忧伤的声音回响在昏迷的小帅耳畔,小帅猛然睁开一汪冰潭似的蓝眸,脱口道:“你是谁?”
“小帅,你醒了。”见小帅终于醒了,尹樱一把将小帅拥进怀里,喜极而泣道:“你都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快要吓死妈咪了。”
“小樱?”小帅微微蹙了剑眉,犀利地蓝眸环视陌生的四周:“我这是在哪里?怎么会昏迷一个星期?”
“这是在你尉迟叔叔家,至于你昏迷的原因是……”尹樱吞吐着,不知怎么回答,却听门口道:“因为你上学的时候因奔跑中暑,又摔到脑袋,是你的同学将你送回来的。”
龚景圣走进来,伟岸的身影后走出一个身穿皇家学院校服的漂亮女孩,她笑着走到小帅身边道:“帅帅,你终于醒了。”
“在梦里一直唤我的,是你?”小帅蓝眸颇为惊讶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迪雅。”迪雅微笑着道。
龚景圣璀璨地蓝眸看着自己的亲亲老婆,挑了眉梢,推着轮椅和尹樱出去了。
走在回自己卧室的路上,龚景圣的脑海里不禁回忆起一个星期前所发生的事情。
一个星期前,他背着尹樱在花园里散步,走到大门时竟然意外地看见了昏迷的小帅以及一个穿着像野人般的小女孩,他威胁佣人打开了门,使他们住了进来。
经医生检查,小帅并无大碍,只是疲劳过度。看着黑了也消瘦了许多的小帅,龚景圣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只是,他没有把布布带回来,而是带回来一个这样酷似野人的小女孩。
“小朋友,谢谢你将小帅救回来。”书房里,龚景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换好了人类衣服的小女孩“我想知道,你和小帅是怎么认识的?小帅为什么会昏迷?而你又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
“我和小帅是在贴近原始森林的村里认识的,平常聊天,他有聊起过您和阿姨现在所在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找到这里。”
她不能告诉作为人类的小帅爹地,她是通过作为蛇精的特异功能知道的。
“难怪。”龚景圣又蹙眉道:“那你一定听他说起过布布吧。”
“叔叔,您不要再提布布了,布布……布布她已经死了。”迪雅难过地说道:“布布出了车祸,所以死了。”
“死,了?”龚景圣脸色微变,大手一紧,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急道:“你见过她的尸体吗?”
“见过。”迪雅低下头,心虚地说道:“她的尸体已经被村里人火化了,小帅就是因为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才昏过去的。”
龚景圣大手撑在眼帘前,紧锁着剑眉。布布是他将视为女儿的孩子,得知她去逝,他的心怎能不痛?!
“叔叔,您别难过。”迪雅安慰道:“这样,天上的布布也会难过的。”
抚平自己的情绪后,龚景圣看向迪雅,掷声道:“你这样出来你的家人会着急的,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