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这个时代的了解,高不二将晚上的住地选在了秦淮河码头,一来作为一个后世的丝青年对纸迷金醉的秦淮风月向往不已,二来这个年代不管谁上台,对文士集团这一群体的利益那是绝对不会触碰的,更何况在隋唐这样的门阀世界更是如此。
历史上也没听说陈后主组织过南京保卫战什么的,战争烈度不大的情况下,秦淮两岸作为文人骚客聚集地,肯定会被完美的保护下来。现实也正如他猜测的一般,此时的秦淮两岸杨柳依依,虽然没有想想中的热闹繁华,但是相比其他区域已经是热闹了不少,来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客栈安顿好,高不二对二女道:“小小姐你们先洗漱一下,我去外面转转,打听打听情况。”
苏小小“二郎自去便是。”
高不二点点头又道:“你们若是出门,记得带上面纱,我怕贼惦记。”
闻言苏小小给他一个眉波横生的白眼,高不二讪讪而退。
来到秦淮河边,虽然没有后世的繁华,但两岸也是错落布满了青砖、黑瓦、白色马头墙等独具江南风格建筑,此时华灯初上,两岸灯火生辉,船行水上,河畔酒馆里的喧嚣,对面画舫里船娘的歌声,悠悠悦耳,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的韵味,在这里体现到了极致。
走在人群里,看着烟雾笼罩下画舫上莺莺燕燕声,高不二有感而发:“烟笼寒水月笼沙,烟波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位小郎君忧国忧民,叫人敬仰,但是说商女不知亡国恨,似乎偏颇吧。”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高不二怔了一下,回头看到一位神采俊逸的俊美公子站在身后。
高不二作揖正色道:“背后偷听怕是君子也不耻吧,况且在下只是触景生情,聊表心意而已,不值当兄台如此上纲上线吧。”
那妙龄公子见高不二面色不虞,躬身作揖道:“在下唐突了,告辞。”
高不二摸着下巴,看着远去的身影意淫道:“有意思,女扮男装,看这身材,比小小姐丰腴很多,也是大美女一枚啊。”
回头沐浴在微风里,便故作深沉,又念道:“雨淋金陵溏,烟锁秦淮愁。推开万重阙,王侯谁见留。”
“兄台真是大才,在下佩服。”
高不二回头又看到刚才所遇男扮女装的假公子,警惕道:“有何指教?”
俊俏公子轻柔一礼,道:“在下君念奴,刚才唐突公子,愧疚难当,同时也深感公子大才,想邀公子一游,可否?”
“这妞儿还是个自来熟啊,君念奴,好名字。”高不二恶趣味道:“不知公子是本地人吗?”
“正是。”
“如此甚好,不如我们租下一艘画舫,夜游秦淮如何?”我看你怎么接,你要同意,美女在侧共游一下也不错,顺便打听一下情报,还能省下一顿饭钱,两全其美。
看着高不二嘴角的坏笑,君念奴也只是迟疑一下,便红着脸颔首应允。
好吧,你可别怪哥们下手狠,上去拉着君念奴的柔荑,入手温润、滑腻,高不二乐歪了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小弟初来乍到,一切就听君兄安排啦。”眼角从君念奴胸前扫过,暗赞:“胸果然大。”
君念奴被高不二的热情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就要甩开那只咸猪手,奈何力量没他大,羞涩道:“不二兄,可否放手,你这样——实在让人不习惯。”
“哦哦哦,好好好。”高不二恍然大悟一般,嘴里说着好好,就是不放。
君念奴妙目含情,瞥他一眼,暗道:“这人也太放浪形骸了些。”
高不二在她发飙前依依不舍放手:“唉,与君兄一见相见恨晚,亲不自禁,你别介意啊,走走走,坐船去。”
鉴于不二兄不正常的热情,君念奴始终与他保持箭宽距离,倒也没有想到高不二会识破她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