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想到这里觉得很烦躁,霍许以前太可怜了,特别是小时候,她站了起来说,“我先走了,我要去超市逛一逛,今晚我要自己下厨做菜。”
樊诚为难道:“那厨房装修的那么漂亮……你下手的时候轻点。”
南音从他的神色看出他是在说以前那件事,拿着拆信刀晃了两下,威胁道,“我有老师跟着,不用你担心。”
樊诚也站了起来,笑的更愉悦,“还有两周就到注册的日子了,你也别太辛苦。”
南音穿着大衣说,“我这再要说辛苦,出门要被雷劈了。”她笑着套上大衣,隔着门听了听,那边霍许还在和人轻声交谈,说的是意大利语。
她系着大衣扣子说,“那我走了。”
樊诚看着她身上的白色大衣,轻软的质地,知性优雅的剪裁,南音穿着特别好看,他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回国去举行婚礼?你这也算是高嫁了。”
南音的手一顿,想到这里霍许曾经准备的宾客名单,原本很长,她说不想请那么多人,自己都不认识,霍许才做了妥协,答应她只注册,而后带她去玩,她有些黯然说道:“别人是为了亲朋好友见证一下自己人生的里程碑,我这样……没什么回去的意义。”
话音刚落,中间的门开了,霍许走了过来,看她穿了大衣,他微微皱了眉头,“去哪儿?”那表情,好像很不舍得又不愿表现出来。
樊诚给他们关上门。
南音站在门口说,“我想去买菜,晚上做饭给你吃。”
霍许已经走到了桌后,对她挥手说,“你不过来,站在那边说话吗?”
南音站着不动,手扶着门说,“我都要走了,衣服也穿好了。我一过去,你最少又耽误我二十分钟。”
霍许简直无奈,他的时间值钱还是她的值钱?他动了动手又说,“我再说一次,不过来,等会你就走不了了。”
南音噘着嘴走过来,嘟囔着,“你明明知道我晚上有课,我还想自己去挑菜呢,你明知道我一周就这一次乐趣。”他连超市都不让她去。
南音很委屈。
霍许看她走近,立刻一边把她拉进怀里,“哪个有身份的女孩,周围交往的人不是经过筛选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连超市都不让去,那是没有人权呀!”南音说,“人家伦敦市长也会带女儿去的吧。那是生活呀。”
霍许伸手去解她的大衣扣子,怕她热,“你能说全市长的名字,我也许你去。”
南音:“……”
“生活里的状况都是突发的,我承受不起你出事的代价……”他的手伸到她腰后面,揉了揉,像安抚,又像就是只想动动她。
南音坐着不说话,“我想去……”
当然这世上,再没有比“想去……”更有力的理由了,霍许的手一搭上她,就觉得自己思维受限制,只想顺着她,什么都答应她,何况只是这么小的事情。
“我想自己挑菜,给你做饭……而不是别人都挑好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南音低头慢腾腾地说,笨嘴笨舌的样子,外加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被训斥的忐忑,如同量身定制的武器,能不能击毁别人的原则霍许不知道,但是击毁他的,那是摧枯拉朽的力量。
他靠过去,亲着南音的脸蛋说,“去,去,等我一会陪你去。”
南音又摇头,“我家里等会六点还有老师来呢。你今天不是到七点吗?等你去,都几点了。”她就想自己去一下超市呀,怎么那么难呀!
霍许看出她的烦躁来,越发觉得那神情令他心里痒痒的,把南音推下去,他也站了起来,“就这一次,许你自己去,我七点半到家。”
南音立刻眉开眼笑,又搂上他的手臂说,“那车……那车能换一下吗?我听马克说下面很多车都是公司的,我不喜欢总坐你的那辆,黑色的,我那天看到一辆白色的,老爷车的样子,可好看了,让我坐一次可以吗?”
霍许不知道她说的哪一辆,但觉得她这样的语气,让男人上刀山下油锅都行,他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把南音堵到门上,“那让你自己挑车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说不要?”他低头吻她,这件事情,总是做不够。
南音抬手挡,“我涂口红了!”
霍许直接靠近她的脖子,一阵猛烈的吸允,“……我又没有说要亲那里……”
几分钟后,南音用围巾裹着脖子,一张脸红的像苹果,到了车库里,她对自己的司机指着一辆白色的,“就那辆。”
这司机三十出头,是个爱尔兰人,霍先生的司机阵营里,他开车的时间最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