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一口气,我屏住呼吸,立马秧人脉搏探了过去。
瞬间,整个房间落针可闻,邪乎的是,我总觉得房间多了好多人,这些人就站在我们旁边,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轻微的动作。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所有人一直盯着秧人,就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到了!
”
徐明清忽然扯开嗓门吆喝了一声。
话音刚落,原本没有风的房间,忽然掀起一股阴风,吹的蚊帐呼呼作响,吓得谢坤元跟谢颖颖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我皱了皱眉头,立马察觉到秧人的脉搏停了。
这是死了?
我呼吸一紧,连忙朝他胸口探了过去,心跳也停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秧人应该算是死了。
可没等我跟谢坤元说明情况,秧人忽然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饱嗝,在这宁静的房间显得分外刺耳。
这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差点没尖叫出来。
要知道我对秧人的判断是,对方已经死亡了。
可现在…。
我强忍心头的害怕感,伸手缓缓朝秧人鼻子探了过去,也不晓得是太紧张了,还是刚才被吓到了,我手臂抖得特别厉害,直至徐明清在旁边拉了我衣服一下,我才勉强保持镇定。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手指放在秧人鼻子上,没了。
呼吸也没了。
这特么真是诡异的很。
从脉搏、心跳以及呼吸来判断,秧人百分百已经死亡了,考虑到医学问题,我立马翻开秧人的眼皮看了看,眼珠子居然…居然还在转动,换而言之,秧人只是停止呼吸,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脑死亡。
而这种情况下,应该会在半个小时内出现脑死亡。
我扭头朝谢坤元看了过去,就说:“我们再等半个小时。
”
谢坤元抬头朝我看了过来,问我:“我爸…我爸还活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要说死了吧,倒也说的说过去,可要说没死,也说的过去,就说:“暂时还不知道,先等半个小时。
”
说完这话,我朝徐明清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去拎一桶清水过来。
不到一分钟时间,徐明清拎了一桶清水刚在我旁边,我连忙摸出一张黄表纸,用朱砂笔在黄表纸上写上秧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将黄表纸对折三次。
弄好这个后,我紧盯着秧人,用黄表纸在秧人脑门的位置朝右边转了三圈,然后又朝左边转了三圈。
在捣鼓这个的时候,我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元始安镇,左社右稷,太上有命,备守坛庭。
”
念完这个,我将黄表纸紧紧地握在掌心,呈半握拳的姿态。
下一秒!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阴凉意,就好似我握的不是黄表纸,而是冰块,更为邪乎的是,黄表纸在我掌心好似动了几下。
我哪里还敢迟疑,连忙朝旁边清水伸了进去,让清水彻底侵湿黄表纸。
约莫等了等了三秒,我缩回手,将黄表纸压在无名跟小拇指下面,大拇指摁在无名跟小拇指上面,食指跟中指则伸直,呈一个道指的手势,嘴里再次振振有词念叨:“天光光,地光光,日月赐我金星光,我让日月散光光,日月让我看水光。
”
言毕,我将道指倒了过来,放在离秧人额头三寸的位置,任由黄表纸里面的水份顺着道指往下滴落。
看着我的动作,徐明清满脸疑惑地问我:“冯老弟,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