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秋生睁着的大眼缓缓收缩脒在了一起,真的很暖和,到此刻,她才放松下来。
她看过自己的伤,包扎的很专业,当时可能上官沐泽是真想让她死,所以晚上没有找医生,是小七处理的,她处理不到这么好。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费力的抬了下眼。
司行宴将她放在了床上,将房间暖气再调高了两度,才解开她的衣服,缓缓将纱布解开。
打了一盆热水来放在床旁边,热毛巾轻轻擦过叶秋生的脖子,往下,再往下,温热湿润的感觉轻缓弗过。
叶秋生侧躺着没有动
,一身柔柔软软的,大脑沉重没有任何思考,只留着一丝眼缝,瞧着面前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
司行宴给她换好药后,居然自己去洗了个澡。
叶秋生觉得不可思议,这又不是自己家,怎么那么随意,但是叶秋生也没开口阻止,她知道,无论司行宴想干什么,他都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不一会儿,男人赤裸着掀开杯子的一角钻了进来,床的一边一沉,随后一个巨大的身躯就靠上了她。
「司行宴,你怎么还要在这睡觉啊?」
叶秋生忍不住了,侧过头去看着他。
他也就是揉了揉打湿了的短发,把被子往上一提,盖住了两个人的肩膀,然后大臂一伸,将叶秋生揽进自己怀中。
叶秋生有感到他身上的纱布,当自己的背脊紧贴着他的上半身的时候。
司行宴轻轻咬着叶秋生的耳朵说,「我怎么能放心的走。」
叶秋生的脸一沉,转过了头,脑袋躺在了司行宴手臂上。
挂念是嘛。
还会有人挂念她是嘛。
司行宴问,「你打算多久动手?」
快进入梦乡的叶秋生像是被烦到,蹙起眉头不耐烦的小声嘟哝了句,「明天晚上。」
突然又想到什么,提醒了一句,「明天会有人提前到我房间等我起床。」
大发慈悲的提醒完后,就往被子里滑,被子漫过头顶,眼前一片黑暗,身后有坚实的胸膛抵着她,终于找到了安全感,可以好好入睡了。
司行宴唇角微微上扬,单手支着脑袋,轻声沙哑,温柔低沉的在她耳边,「晚安,秋秋。」
果不其然,当叶秋生被刺眼的白光,刺得无处可躲,睁开双眼时,小七已经守在一旁了。
而身旁的人早已消失不见踪影。
叶秋生伸手摸了一下,但是淡淡的余温残存。
天空是被雪洗过的清明,万里无云,一片浅蓝,无边无际。
叶秋生早起坐在餐桌时,茶已经泡好了,泡得比较粗糙,再好的茶叶,也难以品出那点细微的独特风味。
叶秋生端起茶杯,翘起小拇指,眸子微转,照例问了句,「上官先生呢?」
「上官先生出门了,这个茶,就是上官先生泡的。」
叶秋生笑着开玩笑,「看来我教得不怎么好。」
叶秋生又转眸看向了楼上,一脸冷淡的问,「楼上的那个人呢?」
小七将茶给叶秋生续了上,「今早也出去了。」
「不喝了。」叶秋生一掌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脚步极轻的上楼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