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生冲上去蹲下挡在了他面前,堵住了枪口。
只见司行宴嘴角破裂,脖子通红,锁骨初有血迹,而上官沐泽比较惨,上官沐泽的头被花瓶砸破了,鲜血长流,脖子还被什么划过。
上官沐泽苦涩一笑,明明是他被司行宴按在了地上,两个都用枪指着对方,可是叶秋生就是义无反顾的站司行宴面前。
有一抹酸涩,他品不懂是何滋味,从何而来。
「叶小姐,我放你们、放你们走。」
上官沐泽温润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叶秋生背过身面向司行宴,拿出手中的丝巾擦着他嘴角的血迹,轻轻柔柔的,「谢谢上官先生。」
连这一声谢,她也不当面说了。
昨天还搭着他的手腕说谢谢。
「叶小姐变脸,好快的。」
叶秋生瞬间抓住司行宴的手,安抚道,「别打了,我不想再待这里。」
叶秋生的眸子清清亮亮的,小脸多了些红晕,温顺乖巧的模样,牵着他的手。
司行宴收紧的磨黑的眸子松散下来,声音一沉,「好。」
叶秋生最后抓起地上的刀,从上官沐泽手背上划下,长长的刀口,一抹猩红。
「上官先生,还有这一下,我也还记得。」
可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啊。
叶秋生蹲回司行宴身边。
司行宴携着叶秋生的手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冷眼睨了下地上的上官沐泽。
叶秋生在出门前看了眼角落里的小七,她没有跟上来,她这次不走,估计活不下了,可是叶秋生给了她机会,这是她的选择罢了。
小七蹲在角落抱着自己,只是轻松的笑着,像回应了她。
两方的保镖见着了叶秋生平安无事的走出来,司行宴这边的人是松了口气,可手上也一点也不放松,看着对方的眼神视死如归。
上官沐泽那方的人朝里面看了眼,有着请示意味,接着让开了路。
这时乌云遮天蔽月,天色又暗了暗,司行宴和叶秋生踩在昨天的积雪里,司行宴将保镖递过来的白色呢子大衣披在叶秋生肩上。
他总不会让她着凉。
路灯明亮又朦胧,黄色的光衬着一切都柔和,叶秋生和司行宴轻轻慢慢的走在雪中。
上官沐泽在身后站了起来,血迹遍布全身,规矩整齐黑西装添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他满不在乎的狂笑。
他倪着雪中的那个小雪人。
那天叶秋生在雪中散步,他正在楼上,他端着一杯咖啡,看着雪中娇俏的人影。
叶秋生缓步行走在雪中,眼中可装下万物,她看着什么都能微微有些笑意,她突然蹲下捧着雪,一把一把的,按出了一个小雪人。
雪人?可真有意思。
明黄色的光像把时光往前拨了一百年。
他从来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从来,从来。
手里的咖啡变得索然无味。
上官沐泽懂了,这雪里夹杂的玫瑰香才是关键,叶秋生将香水撒了一路,rosy本身就久香不散,何况撒进了雪中。
这香水,有毒。
叶秋生和司行宴上车之后没行多久,车子就停在了路边。
「怎么?」
叶秋生莫名的看向他。
司行宴拉开门长腿落地,绕到另一侧去给叶秋生拉开了门,然后单膝蹲了下来,微风打着他的脸庞,吹开一
丝波澜,他抬头带着浅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