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唔……”
&esp;&esp;乜承吃痛皱眉,他紧咬牙关,怒红了双眼。
&esp;&esp;该死,这点手劲还不及他平时十分之一。
&esp;&esp;可是……
&esp;&esp;乜承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sp;&esp;自打他入地牢以来,就明显感觉身体里骤缺了一大半力量。
&esp;&esp;这和他吃穿用度无关,就算在东宫的时候,他也不常用膳的。
&esp;&esp;是的,这是他的秘密,从他有记忆起,所谓食物,他对其毫无欲望。
&esp;&esp;他不明白什么是饥饿感。
&esp;&esp;听到男孩的呻吟,胖子更是兴奋,脚更用力地在他身上碾压摩擦着。
&esp;&esp;一直站在胖子后面的人,身形要比胖子略苗条些,但也是肥头大耳,脸上的肉挤成一堆,露在外面的眼睛直接被压成一条缝,贼淫的目光溢出来,活生生一个老鼠变的妖怪。
&esp;&esp;他没有名字,看守地牢的人相互之间都是用代号相称的。
&esp;&esp;他是二号,在他前面的那个胖子是一号;按地牢里的规矩,一号要压二号一头,所以平日里,他唤胖子为大哥,胖子唤他为二弟。
&esp;&esp;在这终日不见天日的地方,他们结拜兄弟多年,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sp;&esp;过去他时常嘲讽,天上掉馅饼都掉不到这,又何来享福之说?
&esp;&esp;而当下看着面前被大哥欺辱的尊贵太子,忆往昔自己那丧气的想法,二号痴痴地笑了起来。
&esp;&esp;他正要上前和胖子一起凑热闹,突然间听到外面一阵响动。
&esp;&esp;脚步一顿,瞅了一眼面前玩得开心的大哥,腹诽一阵,皱着鼻子上前“大哥。”他面朝胖子,嘴往地牢大门的方向努了努。
&esp;&esp;胖子原是不耐烦的神情倏地一收,“嗯?”了一声,转变成心领神会的模样。
&esp;&esp;他迅速收回脚,将浑身是伤的男孩捞起来,翘着脚根,拽下发黄的布靴,空气中顿时充满一股恶臭。
&esp;&esp;连二号都不动声色地撇着脸后退了几步。
&esp;&esp;只见胖子面不改色地将套在脚上的黏湿酸臭袜子一脱,揉成一团,一把揪起男孩的头发将其提起来,在乜承抵死的挣扎中,将手里那团袜子粗鲁地塞进在他嘴里。
&esp;&esp;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条带刀刺的绳索,把乜承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esp;&esp;每一根刺都深深扎进乜承的手腕上,他但凡移动一点点,都会使手腕上的刀尖扎得更深。
&esp;&esp;鲜血瞬间把绳索染成一片暗红色,鲜血汇成一颗颗妖异的红珠从男孩纤细雪白的手腕一滴滴落下。
&esp;&esp;乜承忍着疼,牙齿似乎要把嘴里塞得臭气熏天的布料给咬破。
&esp;&esp;站在后面的二号看的心惊肉跳,不由得又将自己和胖子的距离拉开了些。
&esp;&esp;胖子转身就将束缚好的乜承递到老二手里,使了个眼神,一丝是让他看好乜承,不能让乜承跑了。
&esp;&esp;二号用他那几乎是一个“一”字的眼,一副验货的姿态,将乜承重新打量了个便,半晌,一声尖细不屑的声音从他那塌遍的鼻子里冒出,“哼”,他极为嫌弃地,寻了处乜承身上唯一相比之下略显干净的地方,便是乜承那一头如瀑似缎的黑发。
&esp;&esp;二号认为自己是极为好心的,还是先缕了缕乜承的头发,再把它集成束状,像牵着牲口,拽着乜承的头发,让男孩一步拖着一步跟着他们走。
&esp;&esp;地牢虽无楼梯,但整体呈螺旋阶层式,往前便是往上。
&esp;&esp;越往前走,光线就越强。
&esp;&esp;不知到了的,但是可能会太长了,所以这一段单独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