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职责,我很高兴为你服务,”威廉认真地说。
“我毫不怀疑,”埃莉诺说着,把目光移开。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缺什么吧?”
“当然不是,”埃莉诺不屑地说。“你的奖金还没动呢。我和我的朋友们在宫廷里,我几乎不知道你走了。”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威廉松了口气。
“真的,威廉爵士,您不必担心。我两年前就不再受你监护了。”
“当然,我知道。”骑士说。“我只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因为是我把你从托斯莫尔带过来的。”
“你真是太好了,”埃莉诺含笑着说,“但你早就被免除了对我的责任。事实上,你甚至不应该把奖金花在我身上。”
“我想我不需要,”威廉犹豫地说。“不过,在你结了婚,有了一个丈夫来满足你的这些需要之前,我很乐意这样做。”
“一个丈夫。是的,”埃莉诺平静地说。“谢谢你告诉我,威廉爵士。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我相信你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是的,”威廉说着,低下头告别。“为我和我们下个日的战斗祈祷吧。”他转身离开时说。
“向来如此。”埃莉诺看着骑士离去,勉强听得见。她赶忙擦干眼泪,免得女仆从壁龛里走出来。
夜幕降临,最后的钟声敲响,来自托斯莫尔的尼古拉斯带着弓杖和行李穿过下城。在冬至之后的几天里,他在城市的各个地方都被尊为弓箭手,但他每天晚上仍然回到他最初居住的简陋酒馆。尽管酒店老板愿意为他找更好的住处,但弓箭手拒绝了这样的提议,仍然睡在马厩里。
“大师尼古拉斯!当那个来自?的男人走进酒馆时,主人吉尔伯特喊道。“想喝一杯吗?还有时间,”他试探着说。
“谢谢你,吉尔伯特少爷,但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你确定要这样吗?”他们说不好的事情要来到你们的祖国了。”
“所以我更应该回来。我最好睡个好觉,”尼古拉斯说着,继续往前走。
“如你所愿,”酒保说着,向他道了晚安。
尼古拉斯穿过公共休息室,走到院子里,走进马厩。动物们几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坐在作为他床的干草堆上。他放下弓杖,打开包,把他在庙堂广场的市场上买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回家路上的食物,寒冷天气到来时的御寒帽,以及他用来调制弓杖的混合物的某些油。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说。“真的,吉尔伯特少爷,我受宠若惊,
但我不能——”
他被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了。“你拿了我的东西。”当尼古拉斯抬起头时,他几乎来不及看到前面有一个人的身影。然后,他被一根棍子击中了头部的一侧,把他击倒在地。当他闭上眼睛时,他听到有人在翻找他的东西。“这个也是,”那个声音说着,从尼古拉斯的口袋里掏出他在至日游戏中赢得的象牙雕像。尼古拉斯无力地伸出手,试图阻止小偷,但抢劫犯只是踩在他的手上。接着是头部被踢了一脚,这使尼古拉斯的意识失去了对周围世界的控制。
当他再次醒来时,尼古拉斯躺在干草上比躺在马厩的地板上舒服多了。酒馆里的侍女抱着他的头,把一块湿抹布压在他的额头上。“尼古拉斯少爷,”酒馆老板关切地说。“你还好吗?”
“我的头像铁砧一样砰砰作响,”尼古拉斯呻吟道。
“我很抱歉,”吉尔伯特绞着双手说。“我们谁也没看见有人进来!”小酒馆一直太忙了,我不能一直盯着门,而且——”
“拜托,我相信你,”尼古拉斯艰难地举起手说。“安静点。”
“好的,对不起,”吉尔伯特压低声音说;然后,他离开了马厩,一边嘟囔着普通百姓被强盗围困的痛苦。
“你的肚子肿得很厉害,”照料他脑袋的女孩说。
“他们拿走了我的银器,”尼古拉斯激动地抱怨道。“还有我的雕刻,我的战利品。”
“我很抱歉,”女仆同情地说,同时温柔地不让他起来。“但是现在你应该闭上眼睛。我叫厨子沏点柳树皮茶,她马上就来。”
“谢谢,”尼古拉斯靠在椅背上喃喃地说。“看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这里了。我不能没钱就回家。”
“好吧,至少你会多待一会儿,”女孩微笑着说,尼古拉斯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看到她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艾伦,好主人,”她回答说,抚摸着他的头以减轻他的痛苦。
“我是来自托斯莫尔的尼古拉斯。”
“是的,”她仍然微笑着说,“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