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表姐长得可真漂亮,比姐姐还漂亮呢,以前怎么从没在外祖家见过她?”
葛琦倚在母亲身边,一脸好奇地问。
这些年虽然随父母在外地,不过葛家姐弟三个也曾随母亲回过京城几次,去过靖安侯府给长辈们请安,自然知道靖安侯府里有多少位表姐弟,就是没有见过这位。
今天所见的这位霍家的表姐,葛琦是没见过的,而且这位表姐相貌之美,是霍家姑娘之最,连她看了都忍不住看呆了。如果霍家有这么漂亮的表姐,她相信自己见过后一定不会忘记的。
葛玲坐在一旁淡淡地喝茶,神色清冷淡然,似是并不关心其他,听到妹妹这话,也只是抬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喝茶。
霍萍微微笑了下,对小女儿说道:“她是你五舅的嫡长女,先夫人虞氏所出,这些年一直住在她的外祖家虞家,你们没见过是正常的。”
葛琦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然后想到什么,哎了一声,说道:“原来现在的五舅母是五舅后来继弦的夫人啊,我都不知道呢。”
霍萍摸摸小女儿的头发,并不想再说这个,便道:“好了,夜深了,你们回去歇息吧。”
葛琦还想问呢,这时就见葛玲已经站起身来,拉过幼妹,对母亲道:“娘,我和阿琦去歇息了,您和父亲也早点歇息。”
见长女如此懂事,霍萍心中宽慰,笑着点头。
待姐妹俩离去后不久,葛季宏也从书房回来了。
葛季宏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刚才考核了儿子的功课,心里有几分满意。这是他唯一的嫡子,对他的功课极为上心,儿子也争气,一直以来认真读书,从不贪玩,让他颇为放心。只要嫡子有出息,顶得过几个庶子,没有庶子也无妨。
见到灯光下容貌柔美的妻子,葛季宏上前拉住她的柔荑,柔声道:“萍娘,怎么还不休息。”
霍萍目光柔软地看着他,说道:“相公还未回来,妾身自然要等你的。”
葛季宏对妻子这种小女人般的依赖之举非常受用,当下携着她的手回了内室。
挥退伺候的丫鬟,霍萍亲自给丈夫更衣,一边说道:“当年姝姐儿出生时,我和老爷您正在大兴为祖母守制,后来就听说她被抱到虞家养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转眼她就这般大了。年前五哥给我写信,让我得空去瞧瞧她,便想着这次我的生辰,叫她过来热闹一下。”
葛季宏安静地听着,自他来云州城上任后,因云州距离平南城较近,他对平南虞家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虞家和霍家是亲家,可惜虞氏福薄,嫁入霍家一年便难产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女儿。
后来听说虞家老夫人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过度,霍家体谅虞老夫人,便让虞家将虞氏留下的孩子抱到虞老夫人身边养活,全了虞老夫人一片慈母之心。
此举虽然不符合世情,可也教人体谅。
不过,他私底下却隐约听说,虞家和霍家私下似是有些龃龉,却不知是为何事。
这是妻子娘家之事,妻子不说,他也不好明问,这两年在云州城上任,内宅和人情往来之事交给妻子打理,妻子对于去虞家走动并不热衷,因这边境的世道不好,路上常见贼匪流寇,葛季宏也没有让妻子去平南城。
“那孩子今年有十四岁了,明年及笄便可说亲,五哥这么多年未见她,心里应该也是惦记着的,方才会叫我帮他看一看这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霍萍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葛季宏想起许久不见的霍五爷,这霍五爷和妻子年纪相近,他们兄妹俩感情好,霍五爷拜托妻子帮看看许久不见的女儿也属正常。
平南城距离京城山高路远,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走得出方圆百里外之地,更何况是千里之外。
“姝姐儿难得来我们这儿做客,莫要待慢了。”
葛季宏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