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深井冰在笑着,无害的模样。
她却永远记得第一次见面吊在屋檐对面的冰冷的尸体。
为防被不打招呼就下手死得冤枉,她飞快地开口:“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哟。”
随即把桌子腿抛出门外以示诚意。
燕绥一顿,文臻的这句回答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那个被迫欠的“人情”,正常人都不会理会,这小丫头是想干嘛?
“哦?”他笑,听不出喜怒,“怎么,想拿命来还?”
“要我的命你会减一斤肉嘛?”
燕绥一默,这丫头讲话真怪,正常人不是应该说“要我的命你会多长一块肉?”
文臻瞅瞅他,古代人啊,不能理解现代人对减肥的执念啊。
再瞟一眼他的身材——刚才那句话还是说错了。她探身过去,捏了捏燕绥的腰,目光亮亮:“好瘦……羡慕……”
燕绥:……
天塌了吗?地陷了吗?东堂被南齐大燕大荒同时攻打了吗?改朝换代了吗?
不然这世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大抵他的表情有些太奇怪,文臻想了想,又捏了他另一边的腰一把,歉然道:“抱歉,忘了哈,你要对称的。”
燕绥:……
不,我好像不需要这种对称……
纵横皇宫朝廷二十余载的宜王殿下,生平头一次出现“茫然”这种对他无比陌生的情绪,以至于刚刚酝酿出来的杀气一个跟斗云不知道哪去了。
但是宜王殿下什么时候吃过亏?
一瞬之后,反应过来的燕绥,伸手捏了一把文臻的脸蛋。
“好胖,肉真多。”
说真的,这丫头皮肤粉团团的,手感滑腻,捏了不亏。
想了想,又捏了另一边一把。
“来,对个称。”
捏完,身子舒服地向后一仰,摊开身体,一副你完全可以摸回来但是我也绝不会吃亏的姿态,眼光在她某个正在发育的重要部位上,略带嫌弃地一掠而过。
文臻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的潜台词。
下次你再摸我,我就回敬你胸。
文臻:……
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