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山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将她的身子死死的抵在墙上,劈头盖脸的封住她的嘴唇,记忆中的柔软与温暖刹那间全被唤醒,欲念如同猛兽,叫嚣着要吞噬所有,他的动作激烈,恨不得要将她一口吞下去。
三年的时间,他抓心挠肝的想着她,却得不到她,对她的渴望几乎到了发疯的地步,他的力气那样大,掌心滚烫的骇人,他弄疼了她,她却只是一声不吭,直到他松开他的唇瓣,炙热的吻一路向下,吻上她的颈弯。
她这才艰难的转开脸庞,挣扎着道出一句话来;“我身子不好,麻烦你轻点。”
就这一句话,就好似一头凉水猛地浇了下来,让他霎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他的呼吸依旧是粗重而急促的,胸口处更是急剧的起伏,可他到底是停了下来,只缓缓的抬起头,黑亮的眸底是怒不可抑的光芒。
沈疏影面色雪白,她的头发已经被他弄乱了,尽数散了下来,有几丝垂了下来,映衬着那一片的雪肤花容。
她的确是身子不好,不过这一小会的功夫,她便觉得自己已经是呼吸困难,几乎连气都喘不顺了,全身都是冰凉的,心头更是难受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自己怎样落到了这个地步,羞耻的感觉一点一滴的布满了全身,只让那雪白的肌肤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她就那样垂着眼眸,死死忍住眼底的泪水,不让它们落下来。
他气到了极点,反而是怒极反笑;“沈疏影,你用不着这样,你今晚不让我痛快,明天你照样见不到女儿。”
他说完了这句话,便是松开了自己的手,全身绷得紧紧的,冷冷的看着她。
沈疏影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滚了下来,她终是踮起脚尖,搂住了贺季山的颈,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笨拙而青涩的吻上他。
贺季山依旧是一动不动,任由她努力的讨好着他,取悦着他,他看着她满眼的泪水,他突然觉得自己可悲,他只能拿着女儿去要挟她,让她不情不愿的和他在一起,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才可以换取与她片刻的亲密。
可他却舍不得推开她,即使觉得自己可悲,却还是舍不得不要,他僵硬的站立着,终是抱住她的身子,回吻她。
沈疏影不知道自是是何时被他压在床上的,她一动不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驰骋,她只紧紧的闭着眼睛,哪怕连一声最轻微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她顺从的由着他摆布,整个人都好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她这个样子,只让男人的柔情昙花一现,愤怒取而代之,他几乎强暴般的占有着她,试图用疼痛来换取她的回应,可她仍是一声不吭,许是她的麻木刺激了他,让他只得用更大的力气,更沉重的力道,近乎于粗野的伤害她。
他越来越绝望,心里的苦楚夹杂着**上的快意,翻云覆雨,缠绵不休。
月淡晖影,晨曦已近。
贺季山最后一次抵着她的柔软,将自己的**喷射而出,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他躺在那里,欢愉后便是一阵空虚的恍惚,就像自己的身心都被掏空了,只留下深重的疲倦。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又错了,错的那样厉害。
听到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一动不动,沈疏影强撑着,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的捡起来,她几乎不敢动弹,稍一走动,两腿之间便是涌来一股强烈的酸痛,几乎疼的她眼泪都要落下来。她一身的伤,白皙的肌肤上青紫交错,甚至肩头处还有被男人啃咬的痕迹,那样的深,连血珠子都冒了出来。
她颤抖着胳膊,全身都是累到了极点,脑子里更是头晕眼花的,只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好。
她没有回头,只对着床上的男人道了句;“你说过的,要把女儿带来给我看看。”
贺季山依然是躺在那里,他听着她打开门走了出去,接着便是门关上的轻响,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只觉得自己瞬间跌入了冰窖里,冷的可怕,双眸里是黯然的伤,即使硬撑着,也掩盖不了那抹失魂落魄。
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躺了许久,才慢慢的坐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盥洗室里去。
…
陆依依与奶娘抱着囡囡,向着枫桥赶去。
一大早,官邸里便接到了贺季山的电话,让她们将孩子送来。因着以前贺季山也经常带着女儿去枫桥,是以没有人感到奇怪,陆依依甚至还将囡囡的随身物品都收拾好,只以为贺季山要带着女儿在枫桥住上几日。
囡囡蜷缩在她的怀里,似是没有睡好,一双大眼睛没有多少神采,无论她怎么逗她,孩子就是不吭声。
到了枫桥后,就见侍从官对着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司令心情不好,要她小心点。
陆依依心头疑惑,只牵着孩子的小手走进了屋子,刚到大厅,就见贺季山站在窗前,一声不响的抽着烟,而在沙发上,却坐着一位身姿纤细,容颜姣好的妙龄女子。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那女子的身子一颤,刹那间回过头来,陆依依看到她的脸庞,便是全身一震,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她便知道她一定是囡囡的母亲!
也许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贺季山在凝视女儿的时候,常常会走神,实在是因为这母女两长得太像了,囡囡和她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
陆依依怔怔的看着沈疏影,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这样的女人,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