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院门口两位喊:“你们可以过来了,她现在没凶器。”
随后,他跨过邱六娘,走进屋里。
邱家有两间卧房,邱老太和小女儿住东间。
锦娘自己住西边。
他一走进东屋,就看见倒在血泊中的邱阿婆。
可怜的邱阿婆,从脸到脖子,从四肢到躯干,全身都是刀砍的痕迹。
刘异探了探她的鼻息。
已经死了。
前几天他们还在坐在大榕树下,一起和谐八卦来着。
今天人就没了。
不得不让人感慨,人生无常啊!
等他再出去时,看见锦娘坐在门槛上,抱着邱六娘大哭。
邱六娘断掉的半边脖颈,再也支撑不起她沉重的头颅。
她脑袋歪歪地垂着。
刘异蹲下探了探她的脉搏……
也死了。
这么一会功夫,邱家连着死了两口人。
刚刚这里的叫喊声,终于引来附近的村民。
刘异没想到,他悄悄地进村,最后轰动得不要不要的。
后续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就趁着人多,挤了出去。
他终于赶在老刘同志回家前,换掉自己一身血污的衣裳。
该生火生火,该做饭做饭。
晚上躺在炕上。
入睡前,刘异回想起这跌宕起伏的一天。
他隐隐感觉有些奇怪。
邱阿婆身上的刀口未免也太多了!
人被砍不应该立刻跑吗?
不可能站在那里等着砍吧?
按理血流的到处都是才对。
可邱阿婆的血,只流到她身体周围的地面上。
有些奇怪。
算了,不关我的事,睡觉。
第二天,就是七月半。
道教称中元节,佛教称盂兰盆节。
这天也是民间祭祖的日子。
巩县当地有放河灯为已逝亲人祈福的传统。
刘家向来不怎么重视中元节,所以他家从来不准备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