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只能成功地失败了。
李归接着说:“我父亲名唤李锜,是太祖李虎后裔,他先后任职过浙江观察使、盐铁转运使、镇海节度使,操控天下攉酒漕运,真正的富可敌国。”
“又富又贵的,还谋逆?”
刘异感觉自己那个便宜爷爷太特么有想法了。
李归:“大权在握,被别有居心的奸人蛊惑在所难免。”
刘异撇撇嘴,不认同。
若你根本不想反,别人还能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反?
“他……就是你父亲……”
“是你祖父,你要叫阿翁。”
“恕孩儿才疏学浅,想冒昧问一句。”
“问。”
“阿翁后来碎成几段,拼得起来吗?”
“……”
李归气得终于脱下鞋子,按着刘异就开打。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在好大儿面前,他很难做回李归,只能刘根生到底。
刘异鬼哭狼嚎地求饶:“阿耶我错了,真的,我是气阿翁连累了你。”
还有连累我。
否则就凭咱这锦鲤体质,好好的宗室后裔凭啥会沦落成田舍郎啊?
祖宗们不孝哇!!
老李终归舍不得下狠手,意思几下后又穿回鞋子。
他长长叹口气,哀伤道:“我父亲和几个兄长后来被腰斩于市。”
说到这里,老李眼圈开始泛红。
大唐号称仁义帝国,没有凌迟酷刑,腰斩是最高级别。
当年跟高阳公主通奸的那个辩机和尚,也是被腰斩的,高阳为此恨了老爹一辈子。
刘异等老爹情绪舒缓下来才敢接着问:“那你是怎么逃脱的?”
李归眼神看向屋外过堂,仿佛能穿透门帘,看到过堂里供奉的那块无字牌位上。
“我母亲出身河东裴氏,家中出事前,我恰好被阿娘带在身边回河东省亲。听到我父亲出事后,舅父原想将我们都藏起来,但我阿娘不肯。”
“宁为瓦全,不为玉碎,为何不肯?”刘异疑惑不解。
李归白了他一眼。
“裴氏族中有个叫裴行立的人在我父亲麾下效力,这人已经投靠朝廷,他定会供出我们。阿娘知道事情一旦败露,不仅我们活不了,还会牵连舅父。她让舅父连夜找了个病入膏肓的孩子顶替我,然后让舅父将她们一并交了出去。”
刘异默默给奶奶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