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阿耶阿娘保佑四位阿姊身体康健,在夫家莫再受欺负,保佑兄长生意兴隆,多卖几笼炊饼。”
听小兵提到生意,刘异开始摆弄手指,计算今晚的加班费。
活不能白干啊。
算完后他嘿嘿咧嘴一笑,念了句外语。
小兵惊叹:“你好虔诚啊,烧纸都不忘念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
(读:ōngmānībēimēihòngōng)
刘异呵笑。
“你不懂,我子念的是allmoneybackmyhome,振武军还欠我三万七千缗开元通宝呢。”
小兵顿时惊悚:“你,你说真的?”
刘异点头,随后认真道:
“我们必须得趁年轻搞钱,你不懂人穷可以卑微到什么程度。上辈子巴西有位总统为了获得我国的低息贷款,他访华时竟然昧着良心说他经常看中国足球比赛,你说可怜不?”
“呃……”小兵听得一脸茫然,“你说甚啊?”
巴西?总统?贷款?中国?
这……是家乡话吗?
“不懂没关系,”刘异拍拍他安慰。
刚刚从他们身边经过三个人已经渐渐远去。
其中一矮个回头瞅瞅那俩烧纸钱的士兵,小声问旁边:
“他们在这没问题吧?”
“没事,就俩烧纸的。”
三个人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到他们,便快速闪进一栋房子里。
这时刘异微微抬起头,嘴角贼笑。
他如今的眼力和耳力可是非比寻常。
他指着二十丈外一栋模糊房子问小兵:
“那边就是你们跳荡营做饭的地方吧?”
小兵回头看了看:“对,那是我们与越骑营共用的庖屋。”
“你们营这两天领的木炭已经放进去了吧?”
小兵神情疑惑。
“领炭了吗?我不知道啊,谁会关心这个?兄弟你是哪营的,我过去怎么没见过你呀?”
“我叫刘异。”
“刘异?”小兵重复一遍,感觉名字有些耳熟。
刘异提示:“我刚才给自己烧纸时提过啊。”
小兵瞬间惊悚,给自己烧纸?
他忽然想起少年刚才祷告……让刘异既死就早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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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啊……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