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兆府,刘异没有直接回家,又跑到金吾卫大院蹭饭去了。
他刚跟昆仑瓜开吃,孔彪、孟堂就换岗回来了。
几个人霸占一张桌,边吃边聊。
聊起等下收工做什么时,昆仑瓜气愤道:
“不知道是哪个杀材把我受伤的事告诉了我家二郎,他从学校请了假回来。我午后得早点回去给他做饭,学校伙食不好,把我家二郎饿得骨瘦如柴,我等下得去买只鸡给他补补。”
孟堂噗嗤一笑。
“昆仑瓜,你这眼神我都不放心你巡夜了。”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刘异插话:
“你别买鸡了,晚上我请客,把你家二郎一同叫来不就好了。”
虽然他没打算留在这,但现在好歹算是这群人领导。
刘异履职后还没请过客呢,不如就在今晚。
“真的?”孔彪、孟堂一脸惊喜。
“不好吧。”昆仑瓜挠挠脑袋矫情道。
“有什么不好的,你家兄弟在哪里上学?”
“国子监的四门学。”
什么东西?
昆仑瓜看上司一脸迷糊,便给刘异简单介绍了一下。
国子监下面有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
其中四门学除了招收七品到五品官员的子弟,另有一半招生名额对平民开放。
通一经及未通经而聪悟有文辞史者,皆可入四门学为俊士。
昆仑瓜最后语气悠悠道:
“我家原是彭城郡刘氏之后,家祖在唐初还曾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在我祖父那辈还曾受荫封做过散官,到我父亲时就已经家道中落了。我是科举无望了,现在只希望我家二郎能通过科举谋个好前程,否则祖父早年为他定下的弘农杨氏亲事有退婚的危险。”
孔彪、孟堂也是第一次听刘瓜介绍家世。
孔彪疑惑:“你家先祖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谁呀?”
刘异接话:“他是夔(kui)国公刘弘基的后人。”
昆仑瓜满脸惊讶。
“街使,你怎会知道?”
刘异摸摸他的脑袋回道: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只有两个姓刘的,除了刘弘基还有刘政会,但刘政会是匈奴人,你又自称彭城郡刘氏之后,肯定不是匈奴后裔呀,那就只能是刘弘基了。”
孔彪、孟堂摇头啧啧叹息同时鼓掌,一唱一和配合。
“街使,你简直太博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