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城只来得及看见他羞得通红的耳尖,和泛着薄红的后颈,忍不住抬手捂脸,低低地闷笑起来。
真可爱!
邵城本以为诺菲勒又要在浴室磨蹭很久,谁知道他跟平常一样,很快就回来了。
经过了热水的洗刷,诺菲勒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脸、颈上一些小的水珠也未擦干净,顺着滑腻莹润的皮肤往下坠落,将圆领短袖的领口洇湿了一圈儿。
邵城一看见就皱起了眉头,“头发怎么又没擦干净?还在滴水呢…算了,过来吧,我帮你擦。”
“哦。”诺菲勒听话地过去,背身靠坐在床沿边,方便邵城动作。邵城盘腿坐在床上,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牵开了罩在他的脑袋上揉擦。
邵城没看见的地方,雌虫悄悄地扬起了嘴角,他是故意的,就知道雄主会像以前一样心疼他……
诺菲勒的发丝很细,因为湿漉漉的滴着水,原本浅褐色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触感湿润顺滑,带着邵城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邵城一边擦拭,一边轻声念叨,“我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照顾好自己?说了多少次了,洗了头要擦干,经常湿着头发睡觉老了要头疼的。”
他家乡那边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不管有没有科学道理,照做就对了。
诺菲勒低着脑袋,乖乖认错,“我错了,请雄主责罚。”
邵城窒了窒,念叨不下去了。
他们家诺菲勒在外面管着几千只军雌,强大又理智,在他面前总是乖得要命,他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种小事责罚他?大不了他每天监督他。
雄主不提惩罚,诺菲勒其实还挺失望的。
他在家的时候见识过雄父惩罚不听话的雌虫,也听别的雌虫谈起过,无一不是血腥又残忍。可是对象换成他们家雄主,他不但不觉得害怕,反倒跃跃欲试……
“好了,起来吧,差不多干了。”邵城拍了拍诺菲勒的肩膀,也打断了他脑子里的某些联想。
诺菲勒起身,注意到床上有两床薄毯,心头顿时一凉,什么联想都没了。
他在厨房作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难道雄主还没那个意思?
诺菲勒躺上床的时候,心里还有几分期待,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可是他躺得都快睡着了,雄主还在拿着手机看!
注意到身旁雌虫半阖着眼睛,眼睫不时轻轻颤动,邵城连忙放下手机,关了自己这边的台灯躺下,“好了,睡吧。”
台灯一关,整间卧室顿时陷入了黑暗。诺菲勒眼睁睁地看着雄主拢了拢薄毯,闭上眼睛,整只虫都陷入了巨大的失落中……
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前一刻还觉得自己幸福得要上天,这会儿却忍不住忧虑起来——
雄主总是说喜欢他,可是除了求婚时的那个吻,雄主再也没有深吻过他。除了拥抱,亲吻都是浅尝辄止,其余动作更是一概没有。就连尤金有时都会不正经地摸他的腰,雄主的手哪次不是规规矩矩的,一丝青欲意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