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百一个月!”
柳依依目瞪口呆,五千变五百,这是闹着玩呢,这环境,这设施,五百块,照顾瘫痪病人一个月,等于就不要钱了。
刘浪也看了一眼:“你没搞错?”
“没搞错,没搞错。”中年妇女连忙道:“领导,是我之前看错了,不是五千,是五百,我多看了一个零,都是我的错。”
刘浪扫了一眼袁登科,皱眉道:“不合规定的事,我不做。”
袁登科笑道:“刘秘书,您多虑了,康泰疗养院本来就民政局下属的子企业,属于国企,对于干部家属都有津贴补助的,绝对合法合规,我父亲退休后就是在这里疗休养的,不信的话您可以打听打听,县里很多干部家属都住在这里。”
刘浪沉吟了一下:“那好吧。”
让柳依依填好表格。
两人走出去。
袁登科一家送到门口,伸手不打笑脸人,刘浪虽然对袁家的势利不喜,但又不得不承认袁家这种人才是官场的主流,他要在这个圈子里往上爬,就不能过于清高。
“袁局,那我就先走一步。”
刘浪伸手和袁登科握了握。
“您慢走,您慢走。”袁登科挥手目送他上车离去,车都快看不到了,手还没放下。
“爸,你有必要这么低声下气,他不就是县委书记的一条狗罢了。”袁华感到丢人。
“你懂个屁,你要有本事,你也给书记当狗去,我叫你爹都行?”袁登科瞪了袁华一眼:“我警告你,不管你下跪也好,哭也好,都要把刘晴追回来,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统统给我断了,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袁华叫道:“你杀了我吧,刘晴那女人跟我谈了三个月,就让我牵了回手,连亲嘴都说要结婚后,我他妈还不如当和尚呢。”
袁登科冷冷道:“那行啊,你把车钥匙,信用卡都拿出来。”
“爸,你来真的?”
袁华一惊,见袁登科一言不发,他渐渐低下头:“我去总行了吧。”
车子开出疗养院。
柳依依有些担心:“浪子,真没问题吗?这收费也太低了,不要给你惹麻烦。”
柳依依是大学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妇女。
刘浪摆了摆手:“放心吧,我打过电话了,确实是这么操作的,手续俱全,不会有问题。”
这就是权力的附属品罢了。
如果当官真的只有几千块工资,没有那么多特权,会有那么多人拼了命的往上爬吗?
以前刘浪也知道一些。
但是没有现在这么直观,这么深切的感受。
柳依依松了口气,她眼眶泛红:“浪子,要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说这些做什么,嫂子,咱们是一家人。”
“嗯。”
柳依依心里一热。
以前在家,她都被刘永刚宠着,刘永刚一走,她就像天塌了,一个弱女子,忽然要撑着一个家,心里惶恐害怕得很,幸好有刘浪,如同打破黑暗的光芒,让她找到了依附的安全感。
“浪子,你家里还有多余的钥匙吗?”
“有个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