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鸣叫声中,顾左瞬皱眉道:“鸣镝?”
一队骑兵随即就出现在远方。
及近,营门打开,这群骑兵就冲了进来,有些战马和骑兵的身上竟然带着血迹。
陈烈本是在木然看着,当看到一个被绑在马背上的人时,瞳孔骤然一缩。
“是张虎!”
“是张虎!”
“他不是该被斩首了吗?怎么来了?”
沈安等人来的第二天,消息就传来了,说是张虎谋逆,罪在不赦,已经被一刀剁了。
可马背上的这厮是谁?
莫不是鬼魂?
“……”
阵列有些乱了。
沈安回身,正好张虎被人扶着下马。
他面色潮红,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
他走到了沈安的面前,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待诏……小人见到了那些兄弟的家眷,都苦啊!”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是啊!都苦,有生皆苦。”
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的,少数享福的人那算是命运的宠儿。
他指指阵列,然后退到了包拯的身边。
张虎步履蹒跚的走过去,看着这些昔日的同袍,突然喊道:“兄弟们,我来了。”
他的泪水划过脸庞,哽咽道:“你们想必都怕了,被陈烈这个畜生给压的不敢说话,可现在……”
他看了陈烈一眼,说道:“官家发现了陈烈的事,你们还怕什么?说出来,让陈烈千刀万剐!”
他双手扶膝在喘息着,看着没有动静的阵列不禁就绝望了。
“沈待诏为了弄死陈烈,已经在官家的面前担保,若是查不出……他就解官回家!你们可忍心?你们可对得住沈待诏吗?”
阵列依旧沉默……
张虎挥舞着双手喊道:“刚才我跟着他们去了家眷的驻地,陈烈的人都被杀的杀,擒的擒,他完蛋了!”
“可有把握吗?”
一直没说话的包拯问道。
沈安点点头,“陈烈只想着压住这些军士,可家眷呢?他却疏忽了。”
包拯看着他,欣慰的道:“胆大,心细,还知道变通。安北啊!老夫就想看着你以后走进政事堂的那一日。”
这话有些伤感。
沈安嬉笑道:“那包公您可得努力的活着,到时候带着儿子来看。”
“好!”
随着这个好字,阵列开始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