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喝了一口,闭眼缓缓回味着,“不错,苦中有甘,纯粹的味道。”
“这便是你的本事了,见了东西就想着去改一改,然后改一改的就改出了一桩大买卖。”
那话儿来了!
沈安安静的等待着。
富弼含笑看着他,说道:“宫中就在这两日了。”
沈安一拍脑门,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什么。
宫中有人在待产,那赵宗实会不会犯病?
怪不得赵仲鍼没来,看来是在伺候自家老爹。
富弼以为他明白了,就说道:“为……君子之道在于稳,中。这些道理……”
他一堆道理说出去,沈安看似听了,可实际上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是习惯性的点头而已。
“好啊!少年有为,老夫羡煞。”
富弼说了一通,主旨就是想告诉沈安,你和赵仲鍼亲近,千万别灌输什么歪门邪道。
“是啊!富相说的太对了。”
沈安送他出去,正好那三个酒商等久了,就焦急的出来问消息。
“见过沈待诏。”
三人不认识富弼,所以直接就忽略了他。
沈安却没搭理他们,他站在门口,拱手道:“富相慢行。”
富弼颔首道:“要稳,要稳啊!”
那个啥,为君之道不敢说。君子之道就在于稳,不管啥事,你先稳住了再说。
你沈安有空就给赵仲鍼灌输这个准没错,至于最后他能不能跟着赵宗实进宫,那咱们再说。
沈安随口道:“好,要稳,稳如泰山。”
稳如狗行不行!?
少年人的悟性真高啊!
富弼欣慰的走了,沈安却压根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回过身,他才发现身后竟然跪着三个酒商。
“你们这是作甚?”
三个酒商已经被吓懵了,齐齐说道:“待诏,小人有罪。”
我们竟然听从了别人的挑拨,断掉了对暗香的酒水供应,以为沈安也无可奈何……
可刚才那个人是谁?
是富弼啊!
我们竟然把一个能和富弼谈笑风生的少年得罪了。
不,是得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