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孜邓见此,摆摆手说道:“得得得,你俩还在要争,现在连秀芹都没人演,争个毛哦!我有事先走了,你们俩也早点回家去吧。”
张孜邓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骑出自行车朝琉璃厂赶去。经过大栅栏街道,没一会来到和平门外边。琉璃厂最近他是经常来,主要就是看看能不能运气好淘到好东西。除此之外,就是看看这边的行情和顺带买一些玉石和玉制作品。
张孜邓来到一处名叫《古韵斋》的古董小店。这里有一件他很喜欢的一件掐精品,六面掐丝珐琅彩釉花瓶。只是价格有些高了,这还是对他而言,他都感觉很肉疼。
把自行车锁在小店门口,张孜邓上前对柜台的工作人员问道:“同志,你们经理在吗?”
现在的店要不就是国有的,要不就是公司合营的,店里的伙计可不能喊伙计了,这些都是国家正是员工了。
工作人员看到他又来了,没好气的说道:“我们这边公方经理觉得可以让价卖给您,只是私方经理那边不松口。”
“唉~好吧,这次还是先算了吧。对了,您们这最近有什么新货来吗”
“嗯,有是有,就是几件比较一般的物件,您要是有兴趣我这就给您拿出来瞜瞜。”
张孜邓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得了吧,你既然看不上那我也不感兴趣了。好了,我走了,拜拜了您嘞。”
走到门口,又回身说道:“看到你们私房经理,说我今天又来了,让他那瓶子能稍微再便宜一点,希望他忍痛割爱一次。”
说完,张孜邓推着车在附近古董店转悠。转悠了一圈,买了几个小玉石首饰,这是他准备回家送给母亲和姐姐、曹培她们的。这种小礼物,他时常会给她们送几个,好让她们时常有个小惊喜之余,能多开心一下。
买完东西,准备找一地吃点饭时,经过一家叫《八宝楼》的古董店时,就听到里面有争执的声音。张孜邓连忙把车放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炒瓜子,就跑人家店门口,别着腿,斜靠在门框上往里面瞅,看是啥热闹。没法刚好挺无聊的,闲着也是闲着。
这店门面挺大的,张孜邓以前就来过,里面的好东西不少,就是那价钱多是高于别的古董店。同样的玉石雕刻出来的玩意儿,都要比别地儿贵一成到两成。而且,这店收物品的价格也是低了很多。
所以,张孜邓了解情况之后,就再也没来这店儿过了。店里经理打扮的中年男人正和一位看面相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夫妇在争吵。
现在做买卖开店的,要不就是变卖家产出国,像李玉外公一家贱卖所有资产出国去了香江。这种行为在张孜邓看来不能说谁对谁错,毕竟生活在那个民弱国贫的年代,国家统一现有的力量发展,这时很难说功过。当然这种事,有的一心为国为民,有的则是借势搞小心思,争权夺利。有时,真是大王好见,小兵难缠。最坏事的,就怕小人趁机得势。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身在其中的个体或者一个小群体。在国家民族大事上要承担的责任是不能逃避的,不然不能怪国家和人民抛弃你。就像后世一些商人,发家不清白,然后还没有社会责任感,最后捐钱抛弃生他养他的国家,这种人被收拾怪谁?
特别是想想明朝时期的八大晋商,清朝时期的八大黄商。勾结外敌,资敌,为了金钱残害同胞和国家国运。还有,古代时期一些世家豪族等大家族干的事情。
那么,國我朝人·民打土·豪’斗·地·主是有其原因的?这是当然!虽然在其中会有一些被冤枉的,但这也没法,洪流大事,难拘小节。不过,地·主是不是占有了大量土地?一个人靠土地剥削多说人就没错吗?
虽然这些土地是他们祖辈辛苦得来的。但他们跟着大族、官员们有意或者无意间占有大量土地的行为,导致百姓贫弱,朝廷动乱,这是不可脱则的事实。同一片水塘,别人种水藻,杀害虫,而你无心之举却弄混了水塘。虽是无心,但是有错。
不说对错,就说重新分配利益,这在哪朝哪代哪国,都会有这么一个阶段,人性如此,很少人能避免争斗。人·民得到了天下之后,百姓分地有错吗?朝廷被侵略,是底层百姓的锅吗?不是,是占据这社会上大部分财富的精·英·阶·级的错,他们剥削·人民时只想着保持原状,不思进取,活该遭报应!以前是,以后也会这样。
刚说那些在我朝这个國里赚到财富的人,不想为我朝做贡献的,带着财富跑路的,咱不能说对错,毕竟多数人是自私的。
现在说没走的商人,他们留下后想继续做买卖,就是公s-合营。公s-合营,原来的老板是私方经理,公方派来的是公方经理。而且,店里的店员也城里国企员工,同是国家的主人。
他们这些私方经理,每月不仅有工资,还有股息分红,在到明年之前他们的收入还是不错的。
现在的古董店已经是合营之后,店里的两个经理,一个是公方的,现在多是公家说的算。然后私房经理,也是以前的老板大掌柜的,他基本不管事了。
这时,在和顾客发生争执的是公方经理。张孜邓听了一会才知道原因,原来是这对像是夫妇的女人带着一个男人来店里卖一件瓷器。
本来买卖双方很和谐的,但因,已经和私方经理谈好的价钱,在都准备给钱交货的时候,公方经理来插了一杠子。
说价钱给高了,这是损害国家利益,完了,直接价钱砍半。这下私方经理被气走,来卖东西的夫妇也恼了。这女人的丈夫就先和公方理论起来,后边女的也跟着理论了起来。
后来,公方经理说你不卖可以去别家,别家还都不会有他出的价高。你说为啥?因为,这家店是这条街里最大的店铺,他是这边公方经理中官职最高的那个!
咳咳~这让张孜邓很无语。这又不是当兵打仗,一级压一级,这是做生意。使用行政关系去影响别家买卖,这就是典型的官·僚主义。
古董店又不是粮店,关乎民生。人家来买卖东西,看的是价钱,谁看你职位高低的?你职位高就活该我吃亏?
最后,话不投机,不高兴的两人,直接走人了。这不,张孜邓一把瓜子还没磕玩,那对夫妇就拿起东西往外走了。
张孜邓盯着那女人手上的花瓶,看了个仔细,是一个很是精美的珐琅彩瓷瓶。瓶高三十多公分,瓶身全瓶金黄色,瓶肚上一圈三朵娇艳的牡丹花,一朵艳红、一朵粉红、一朵洁白。在花朵的上方,有一位在偏偏起舞的白衣女子。在女子一边,从右至左竖着有一句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一眼,张孜邓就喜欢上了!不为别的,就图它好看!
看人家走出了门,张孜邓连忙把手里还没吃完的瓜子往兜里一塞,连忙跑到两人前面拦着。
拦下两人后,张孜邓连忙弯腰做了个作揖,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您们两位,小子有事详询,不知二位能否稍等片刻。”
张孜邓之所以这么说话,主要是看两人的穿着,男的青色长袍马褂,女的是黑色金边的得体旗袍。再看他们手里拿的东西,他估计这二位是满族的遗老遗少,特别是那个珐琅瓷器,这人八成和以前的皇家有关。
要知道,珐琅彩瓷器都是黄宫里用的,当然之前被卖被偷被抢的就算了。夫妇二人看着自己前面突然出现,当着道路的小少年,微皱眉头。
男的正生气呢,本不想搭理他,想直接绕过他就走,这时抱着瓷瓶的女人,则笑着接话说道:“呵呵,小伙子,你有什么想问的。”
“阿姨,我能问您一下儿,您这珐琅彩瓷瓶是您自个儿家的,还是从别人那儿二手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