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忠和程世荣二人早已经拉好了警戒线,甚者用军卒排成了人肉城墙,以免百姓闯入,而造成混乱。
靠近刑部一边,也摆好了审案台,台下两边各站二十名御林军侍卫,类似于衙门衙役。
审案台两边,分别坐着朱忠和程世荣。
再往下一点的两边,各摆了一张椅子。
一边的椅子上坐着萧家老夫人庄玉,身后几名萧家家人,什么时候,萧辰已经恢复了原貌,一脸肃穆站在老夫人旁边。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户部尚书沈逸飞,他是大夏元老,手中大权足以令皇上生畏。
朱忠站起来,代替皇上发言:“下官朱忠,奉圣上之命,协助办理此案,皇上圣明,一定会给出令大家最满意的答案。”
“来人,依次命百姓将状纸呈上,不得乱了秩序。”程世荣站起,大声喊道。
随着程世荣的一声令下,场外百姓纷纷举起了状纸,远远望去,当时一片片白云在地面漂浮。
十几个侍卫行走于百姓之中,收下百姓手里的状纸,然后回到警戒线里,交到了一名公公手里,再转交给皇上。
景帝赵安拿着状纸的手微微发抖,那晚在驸马府所搜集的罪证不过是冰山一角,今日看了一张张状纸,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若非亲眼所见,谁又会想到这是人做的事情?
“来人,传朕旨意,将沈啸天等人全部带出,若是不让他们认罪伏法,会让朕愧对天下黎民百姓。”
景帝也是一时冲动,他忽略了沈逸飞还在眼前,忘记了沈家背后的实力,更忘记了盛庭手握重兵。
未过多久,沈啸天等人全部带出,分别是沈啸天,沈瀚,沈放,沈春,再便是几个带头作恶的家丁。
几日的牢狱生活,并没有让沈啸天等人有何改变,相反的是,他们一个个红光满面,肥头大耳。
别人坐牢是遭罪,他们坐牢却是在享福,在疗养。
“沈啸天,尔等见到皇上,还不下跪。”朱忠表面威严,内心却在颤栗。
沈啸天瞟了朱忠一眼,根本没有搭理,而是率先跪下:“小民沈啸天,叩见皇上,小民受了莫大的冤屈,还请皇上明察。”
身后沈瀚等人也慌忙跪下,匍匐在地,却不敢发言。
“老匹夫,你玷污我女儿,让她不堪其辱,投河自尽,老朽恨不能食你肉,寝你皮,将你挫骨扬灰……”
“沈啸天,你霸占我家良田,房产,杀害我家五口人,你若不死,老天也不会答应。”
“沈放,你不在南疆御敌,却回到京城四处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你的罪行是天理昭昭,罄竹难书。”
“皇上,我等皆是穷苦百姓,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不受他人欺凌,平平安安。”
“求皇上开天恩惩治恶人,还人间太平。”
场外百姓,一声声,血泪斑斑。
场内几乎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他们不敢往下听,简直是太惨了,老百姓简直生活在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