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城中萧家七世子萧辰求见。”王定远尚在沉思中,突然闻听老仆人的声音。
“萧家七世子?”王定远凝神,稍顷则是挥挥手。
“老夫只听说萧家六个世子,皆是文武双全,热血男儿,只可惜全部战死沙场,再说了,这子老夫先前见过,资质太浅,不见也罢。”
“王先生,七世子说是来跟你谈诗论文的,他说他手上有一首好诗文,说你看了,肯定是爱不释手。”
老仆人对京城萧家向来都有好感,因此也显得更为热情一些。
“呵呵,狂妄庶子,若不是看在定南王和庄夫人的面子上,老夫这就将他乱鞭赶走,你去把他带上来。”
王定远虽然生气,但他对有真才实学的人却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怀。
没有多久,萧辰便随着老仆人来到草庐,老仆人一再叮嘱萧辰,切记不要激怒王先生,否则先生动怒,则很难看。
萧辰表面应承,而到了草庐中,却是显得不卑不亢:“在下闻言先生才学实在了得,这一眼看来,也无多少特殊之处。”
“七世子,你还记得老夫乎,老夫三年前去过萧府,那时候你和一群丫头嬉闹,吵闹着要吃奶……”
王定远见萧辰傲慢无比,则是跟萧辰来了一个下马威。
萧辰听得心里一惊,三年前的原宿主真还是无所事事,成天在脂粉堆里混,故而得了一个痴儿的雅号。
“老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乃府上家母与家父之意,朝廷奸臣当道,家父母为了跟萧家留下一条血脉,
才让在下装疯卖傻,躲过了一次次劫难。”萧辰并没有发怒,却是心平气和,解释真正的原因。
“七世子,那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王定远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当然是想跟老先生谈论诗文,在下偶尔写得拙诗一首,想前先生过目,放眼京城,知音甚少,便好似高处不胜寒。”
萧辰漫不经心答道,牛总是要吹的,莫若如此,有怎么可能让王定远心悦诚服。
王定远嘴唇蠕动,想说狂妄。
眼里却飘出了不屑:“七世子,无需太多大话,老夫只想见一见真章。”
萧辰微微停顿一下,清了清嗓子:“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萍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萧辰借用了文天祥所写的诗句,他其实也是写了宿主爹爹定南王一身的写照,当年定南王被奸臣弹劾,四海飘零,险些丧生。
“好一个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王定远连连赞叹。
“令尊大人一生忠于大夏,最终却战死沙场,七世子如此才情,老夫钦佩不已。”
“王先生,在下前来其实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够出山,助在下一臂之力。”萧辰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