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在也拿不出银子去请郎中,就算请了郎中,郎中开了药,他们也拿不出银子去药铺抓药。
众人七手八脚将老汉抬到了屋里,萧辰为老汉治疗。
其实老汉此刻的病情并不是太严重,只是急火攻心所致,吃上几副中药,再好好修养数日便可痊愈。
巧就巧在,老汉家里居然有银针,如此也为萧辰带来了不少便利。
半柱香的工夫,老汉便可以下地走路,跟犯病前毫无差别。
大牛慌忙请萧辰上座,名叫春燕的年轻女子走到萧辰面前,扑通跪下来:“恩公,求你再出手,救救大成哥的性命。”
“姑娘快快请起,不必这样。”萧辰急忙将女子搀扶起来,内心则是抑郁至极。
“小女子未婚夫宋大成只因为跟你理论,被打成重伤,今日请了郎中医治,郎中只说让准备后事,不要再浪费银子。”
春燕姑娘泪流满面,仍然是强忍悲痛。
“医者父母心,姑娘切勿过于悲痛,既然让在下遇到此事,在下决不会袖手旁观,你还是先带我去看看伤者病情,
免得再耽搁时间,反而真的就。”萧辰最多称得上是神医,但不是神仙,他不能盲目高估自己的能力。
“谢谢,谢谢恩公。”春燕又是连连称谢。
距离赵春燕家约莫两里路的又一处简陋的住处,此户人家也是悲悲切切,家中躺着一个随时要咽气的年轻男子。
一旁的一对老年夫妇欲哭无泪,声音沙哑,已经哭不出声音来。
“大成,你还是走吧,娘看着你这样,娘心如刀绞。”宋母只是一个普通的织女,在家里织布,再拿到街上卖。
宋父则是老实巴交的小贩,每日挑着妻子织好的布匹走街串户,早出晚归。
谁又会想到,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好,却是天降横祸。
宋家原本打算入冬后就将儿子的婚事办了,也能了结一桩心事,谁知因为赵家那边出事,儿子宋大成出头评理,却被人打得不成人样。
宋大成能够听到母亲说话,但他却说不出话来。
张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双眼眼角泪水则是哗哗而出。
“儿啊,你走吧,爹会照顾好你娘的。”宋父强忍着悲痛,安慰儿子,安慰老伴。
“伯父,伯母,大成哥还好吗?”门口响起了怯生生的声音,她正是带着萧辰前来的赵家女儿赵春燕。
宋父抬头看了过去,满脸悲愤:“你还来干什么,要不是你,大成会变成这样吗?”
“伯父,我,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如果大成哥真的走了,我愿意随他一同而去。”赵春燕流下了凄苦的泪水。
“他,他又是谁?”宋父指着赵春燕身后的萧辰,现在只要是陌生人,他都会产生敌对情绪。
“他,他是一名郎中,一名心地善良的郎中,我爹的病就是他治好的,伯父,他是来为大成哥治伤的。”
赵春燕擦着眼泪,强作笑颜,她忍辱负重地活着,何尝不是鼓着极大的勇气。
“春燕,你回去吧,你大成哥已经不行了,我不想看到他再受罪。”宋母看着赵春燕,神情冷漠,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