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余名官员,哭得声泪俱下,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就连王恕,谢迁,李东阳这些人,心里也有些不忍。
毕竟装病告假虽然性质恶劣,但毕竟罪不至死啊!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叹息。
而朱祐樘也确实已经听腻了,这些官员的哀嚎与哭求。
“都给朕闭嘴!”
“锦衣卫听令!”
顿时,这些装病官员身后的锦衣卫,立刻跪地听旨。
等候朱祐樘对这些官员的处刑决定!
朱祐樘看着跪在午门前的五百多名官员,冷淡开口。
“今日装病不上朝者,廷杖二十,罚俸半年。”
“令锦衣卫,即刻行刑。”
听到朱祐樘的处罚,那五百多名官员,心瞬间死了一半。
别看二十廷杖说起来少,但若打实了,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当即毙命!
明朝的廷杖极为讲究,无论廷杖多少,都可定人生死。
因为行刑者多为厂卫,所以有些经验丰富的厂卫,早就练出一身廷杖本领。
如果皇帝要活的,那么廷杖之后,打得官员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模样极为凄惨。
但都只是皮肉之伤,回去躺床上养个几天,便全无大碍了。
若是皇帝要死的,那么一棍子打下去,全往脊椎,骨头和神经上打。
打完之后,连滴血都不会流出来,但体内的骨头神经全部坏死,官员不死也残。
官员是生是死,全凭皇帝心意。
牟斌摸不准朱祐樘的心思,斗胆提问。
“陛下,这廷杖是着实打,还是用心打?”
着实打和用心打,便是厂卫之间的暗语。
着实打为生,用心打为死。
朱祐樘今日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要处理这些称病不上朝的官员,所以并未想着取其性命。
“别打死了。”
“是,陛下。”
牟斌领命而去,从午门而出,站到诸位官员面前。
五百多名官员同时受刑廷杖,那场面着实不小。
而负责行刑的锦衣卫们,也取来了专门用于处刑的廷棍。
这种廷棍是用坚硬的栗木所制,击人的一端削成槌状,打人生疼。
牟斌双脚张开,脚尖向外,大声下令:“廷杖二十,即刻行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