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了,何先地执意要王朝乐去按摩,王朝乐推说要回家看看孩子,嘱咐他们把杜小山送回去,就和他们告辞了。
他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已经睡着了。
陈洁见他深夜才回来,就抱怨道:“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我还以为你已经回镇里去了!”
王朝乐说:“忙昏头了,哪里记得打电话!”
陈洁说:“听你这一身酒气,又到和哪些女孩子喝酒?!”
王朝乐见她总爱无中生有问这问哪,也就不答她话,轻轻走到儿子睡的房里,看了看睡梦中的儿子,澡也不洗,蒙头就睡。
到了床上又想起何先地那两万块钱的事,就对陈洁说:“明天你最好去退给他!”
陈洁家里以前的钱是各人管各人的,她还从没一次存过这么多钱,当然有点舍不得:“这又不是你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我连爸都没告诉,没人知道的!你现在不是已经公开招标了吗?何先地他是通过公开招标承包的工程,也没人怀疑你!”
王朝乐见他说不清,便说:“反正你去退了!”
陈洁说:“要退你从你自己工资里退!”
王朝乐说:“你这是什么话?!”
陈洁说:“现在是不是有年轻妹妹陪你了,嫌我讲话不中听了?!那好,你去听好听的!”
说着把被子全拉到自己这边,把王朝乐冻着。
王朝乐只好从床头柜上重新搂床被子下来盖着。
第二天还没起床,手机就响了好几遍。他接电话时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要他提三千元钱赶到城关镇派出所去赎人。
王朝乐一惊:“赎什么人?”
对方在电话里说:“你们镇里的小车司机杜小山!”
王朝乐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对方说:“嫖娼!”
王朝乐一听以为是谁在开玩笑,说:“不可能吧?昨晚他醉得一塌糊涂,哪里还能嫖什么娼?!”
陈洁一听,从床上一跃而起,赶快就去翻王朝乐的公文包,想看看里头有什么秘密。翻了一阵,又翻出一只避孕套。她厉声责问王朝乐:“你说!昨下午回城后到哪里?昨晚到哪里?”
王朝乐一把夺过那避孕套,扔进垃圾桶:“这个不是你头次拿来问我那个东西吗?!又要无事生非了是不是?!”
陈洁不相信,说:“不可能!前次那个这么久了你不可能还放在袋子里!”
王朝乐拨杜小山和何先地的手机,但都是关机的。于是赶紧起来穿衣服,说:“我不和你争了,我要问清杜小山是怎么一回事!”
陈洁怒气冲天地说:“还要去问谁?问你自己!你说!你们到底做了多少回这样没良心的事!”
王朝乐起来洗了把脸就要朝外走,陈洁把他拖住了,大声嚷嚷说:“你不给我说清楚,你哪也别去!”
陈述正好从外头散步回来,见了这样子,便对陈洁说:“男子汉清早出门办事,你拖着干什么?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陈洁只好松了手。
王朝乐心里烦透了,边往外走边说:“这段时间真是见鬼了!”
王朝乐赶到城关派出所时,看到杜小山正在和派出所的干警在吵架。看样子知道,杜小山已经没有多大醉意了。
杜小山见王朝乐来了,便气势汹汹地对派出所的几个人说:“好呀,你们还把我们的领导也喊来了!我怕你条鸟!你们今天不把我这件事情洗清楚,我就不得放你们的手!”
王朝乐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王书记吧?我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叫王文革,和你是家门。”这位自称王文革的干警虽然长得威武高大,但却有点流里流气。他忙把王朝乐迎进他的房间里,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通。
原来,派出所今年分到的一百万处罚任务,一年的时间过半了,创收的指标还没过半,马上就要进行“双过半”结算了,派出所还欠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