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尧坚持不收。程武故意板起脸道:“那你是不拿我当朋友了?只许让我领受你的恩惠,不许我回报你,让我一直欠你的情是不是?这样的朋友可是没法长久的哦。”
孙尧看他意思坚决,若再坚持不受,他恐怕会真的急眼,只得再三表示感谢,收入乾坤袋。程武这才高兴起来。
程武问孙尧今后有何打算,孙尧告诉了他自己想去西行的决定。程武沉默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膀,却没有说话。
二人随便聊了几句,程武事务繁忙,孙尧不便过多打扰,就告辞离去了。
第二天一早,孙尧结了账,分别给江渚寒三人和程武发了消息,让他们不必相送,自己已经离开,随后出了坠星城,一路西行而去。
他并没有坐车骑马,而是徒步而行,一路上穿村过镇,跋山涉水,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山川地貌。
这一天,行至一处树林,走累了,就倚靠在一个林间大石旁休息。
不久,从林间大道走来一队人马,队伍中有一个八抬大轿,队伍的中间则是一群哭哭啼啼被绳索捆成串的年轻女子。
孙尧循声望去,来的这队人马竟是官军,盔甲鲜亮,刀枪澄明,而那大轿中不时传来女子的哭喊和男子的笑声,官军面色平静,竟似习以为常。
孙尧本想上前解救,但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孤,绝非对手,正踌躇思忖间,却听队伍前方一阵大喊,从林间草丛中窜出十数条人影,手举钢刀扑向官军队伍。
官军猝不及防,立时大乱,仓促迎战,立时被砍翻了数人。但官军队伍像是精锐,随即反应过来,组织阵型,护住轿子。
轿帘掀开,从轿中探出一个头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是面色苍白,唇色无光,眼眶发黑,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他问:“出了什么事?”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回答:“殿下不要担心,估计是几个劫匪。”那年轻人怒道:“真是胆大包天,给我全部杀了!”那军官答应一声,策马挺枪朝他口中的“劫匪”杀来。
登时,双方杀作一团,被绳索捆绑的女子惊声尖叫,却脱离不开,只能蜷缩在大轿下面,瑟瑟发抖。
那十数名“劫匪”虽然各个奋勇,武力似乎也不弱,但是官军人数众多,且皆为精锐,训练有素,渐渐占据了上风,那年轻人站在轿头,双手叉腰,嘶声叫道:“给我杀!给我全部杀光!”
官军听了,更加奋勇,那十数名“劫匪”,渐渐抵挡不住,不断有人惨叫倒地。那年轻人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一群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孙尧见这些官军羁押女子,想来不是什么好官好军,此时也不及细想,唤出刀盾,一跃而起,加入战团,与“劫匪”一起,共斗官兵。
他当初离开“幻域”时,已是40级,学了更多的技能,元气修炼更已达“炼气”阶段,其战力已非这些官兵多能比,一个“勇气怒吼”,一个“半月扫”,就砍翻了几名官兵,官军见突然闯出来一个天神般的人物,登时惊慌失措,纷纷后退。
剩下的十几名“劫匪”见突然来了生力军,立时士气大振,发一声喊,奋起威风,进行反击。那军官见势不妙,挺枪朝孙尧刺来,孙尧闪身躲避,挥刀反击,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两人打了十数个回合,孙尧瞅准机会,一个“盾击”,将那军官晕在原地,随即一个“迎风一刀斩”,将那军官一刀削去了脑袋,军官一死,官兵登时大乱,再也无心恋战,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轿上的年轻人也是大惊失色,见势不妙,赶忙跳下大轿,想要跟着官兵逃跑,但他身体虚弱,脚下轻浮,哪里跑得动,孙尧拔出被军官临死前插在地上的长枪,朝他掷去,长枪又快又猛,且距离不远,登时将年轻人穿了个透心凉。那年轻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那剩下的几个“劫匪”见此情景,又惊又喜。一个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过来,抱拳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孙尧抱拳回礼:“不用客气。先救人。”
那些人如梦初醒,过去砍断绳索,将恐惧哭啼的女子解救出来。孙尧走到轿前,掀开轿帘,只见里面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蜷缩在轿里,惊恐的望着孙尧。
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跑过来喊道:“小妹,是我,别怕!”那女子一看到大汉,哇的大哭出来,跑过来扑到大汉怀里:“哥!”
大汉流着泪,拍着女子的后背,说着“没事了,没事了”。接着,他扶起女子,说道:“小妹,今天多亏了这位大侠,是他救了我们。”
那女子整了整衣衫,止住哭泣,轻声道:“多谢大侠。”
孙尧摆摆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道:“俺叫曾青牛,她是我小妹曾青芸,我们都是附近曾家村的村民。”
孙尧惊道:“你们是村民?那为何……”
曾青牛抱揽着曾青芸,带着孙尧走到那个被孙尧杀死的年轻人跟前,问道:“大侠可知道他是谁?”
孙尧摇摇头,“不清楚,但是见他以官欺民,想来不是什么好官。”
曾青牛道:“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来头可不小。”
“哦?”孙尧一愣,“他是谁?来头有多大?”
曾青牛一字一顿的道:“他姓姬,叫姬无咎,是当今天赐皇帝的亲弟弟,被封为静亲王,我们整个翠林城,就是他的封地。”
“什么?他是亲王?”孙尧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