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温素心烦意乱,面无表情关闭。
屏幕上立即跳出一个弹窗,提示附近无空闲司机,追加车型,才能更快应答。
温素愈发沉默。
男人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风吹起他衣角,如旗帜一般猎猎。
他身体挺拔如旗杆那般坚毅结实,乘风破浪也不在话下。
可他受伤了。
为救她,毫不犹豫与持刀凶徒搏斗,躺在她怀里时,浑身是血,衣袖吸饱了鲜红,黏在伤口,湿哒哒还在往下滴。
滴在她手臂,怀里,怎么捂都捂不住。
温素捡起钥匙,“谢琛。”
男人脚步顿住,始终背对她。
“你去哪?”温素追几步,“晚上风大,叫车来接你吧。”
谢琛缄默不语,抬步继续走。
温素加快步伐追过去,“真的没有联系方式?”
她其实明白,以谢琛的身份地位,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至于流落街头。
说到底,是她过不去良心这关。
谢琛停下步,偏头望她,“没有,你会担心我吗?”
温素不吭声。
男人意图摆在明面了,她担心,必定要挽留他。
她不担心,就不会追上来。
或许女人吃亏就在心软,特别亲眼见他流血,受伤,为的还是自己。
“周皋能来接你吗?”
谢琛沉默片刻,“夜深了,你回去休息。”
温素咬紧牙。
他惯常模棱两可时,答案是否定。
班琼对她敌意甚大,温素不信她在背后不添乱,甚至有可能横加阻拦周皋。
谢琛说到底是个脾气不好,冷性刚强的人。
他在包厢低头一次。
倘若半夜劳烦周皋,或者住进周皋家,跟班琼抬头不见低头见,温素想象不出,他在跟班琼低头的模样。
也不想他给班琼低头。
“你书房……我一直没动。”
谢琛眼里绽放明亮的光,“书房床太小。”
温素只感觉他得寸进尺,幸福花园行军床不到一米,他睡了一个月。
问他,就是部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