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一见放心。
李璨被拘捕,帮肖云漪扫的尾巴,早暴露出来。管平在明面都能查清,何文宇在暗地没道理不知晓。
而他跟监理会后续未处理完,脱不了身,指望肖云漪来插一杠子。
温素走过去扶肖云漪,入手像掺着一块冰,“你在外面冻了多久,怎么冷成这样?”
肖云漪捋清思路才打的电话,慌手慌脚顾不上冷,她反手攥紧温素。
“素素,老城区没暖气,还有很多……用品,我一个人……能先跟你住一晚吗?”
温素张张嘴,形容不出得苦涩。
为了迎接新生儿,小两居布置太多婴儿用品。
她被男人一路搅乱理智,未曾想到肖云漪该如何面对。
温素想立刻答应,到嘴边艰涩得说不出话。
她若答应,就等于默认跟了谢琛,再无推拒他的理由。
两人从不明不白界定出来。
那些如鲠在喉的委屈,渴望平等的尊严,都将粉碎。
肖云漪视线若有若无瞟谢琛,“就一晚好吗?我明早就走。”
温素心脏拧出死结,嘴里含糊不清应了一声。
她拉肖云漪去浴室,“你快失温了,热水泡一泡暖和的快。”
背对她们的男人一直没回头,像默认,肖云漪稍稍放心。
关上浴室的门,肖云漪浸在浴缸里,水汽弥散,她肚子还未收回去,像温素刚重遇她时,四个月大那会儿。
肖云漪抚摸小腹刀口,隔着防水贴,拆完线的针孔清晰可见。
温素声音颤不可闻,“还疼吗?”
“不疼。”肖云漪摇头,试探地笑,“我怎么感觉宝宝没了,你跟我这个没用的妈妈一样伤心。”
温素手指拉下她嘴角,“不想笑别勉强。我……伤心他,更心疼你。连连,那几个保镖再狠不会打死我,你该跑的。”
肖云漪趴在浴缸沿,仔细审视她眼中痛苦,“我欠你的,杜建平那个渣滓利用我害了你四年。即便我不知情,我也是帮凶,还有你的耳朵,素素我有责任的。”
浴室里混混沌沌,大片的蒸汽熏得一切都虚无,灯虚无,人虚无,温素更虚无。
肖云漪握住她手,“我说这些不是想叫你愧疚。素素,我们两个身不由己,你不想做情妇、不想攀附男人,我理解。”
她垂下眼,“你就当医院里我是胡言乱语的,不报仇了。我们两个换一个城市,开始新生活,好吗?”
她那点城府,玩不过谢琛,玩不过何文宇。
温素是身弱,两个男人投鼠忌器,一旦她养好,肖云漪没把握还能躲过。
干脆彻底绑死她,换个城市加深羁绊,到了相依为命离不开的地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温素没答应,“我知道你不是胡言乱语。”
她没有孩子,体会不到怀胎十月的辛苦,但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体会两次。
其中痛不堪言。
哪怕时隔十一年,杜建平浮出水面时,她依旧切齿痛恨。
温素无力亲手报仇,不想肖云漪落得跟她一样。
她和肖云漪前后脚出浴室。
王阿姨留了菜,招呼肖云漪坐下用饭。
温素没陪她用。
来到客厅,谢琛坐在沙发上,点了一只烟,姿势闲散,不像往常那样禁欲端正,很有涵养,很自洽。
她攥着手指,坐在他身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