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宫纪将厨房收拾得差不多后,他去准备两个人的晚餐。
真的非常庆幸自己带了食物原材料过来。
只是,还没等宫纪将厨房收拾出来,一个奇怪的男人就将晚餐送到了家门口。
宫治还被迫了解到那个男人家里有一只小狗。
又是猫又是狗的。宫治的目光扫到阳台,突然跳到一个奇怪的话题:“你要不要养只宠物?”
“不要。”
宫纪迅速回拒:“我很忙,也不太会养活着的东西。”
“你看看那只鸟。”宫治扒拉了一下宫纪的胳膊。
一只鸟正在阳台锲而不舍地拿喙敲窗户。
“那只乌鸦?它停在我阳台好几天了。”宫纪的心真的跟石头一样硬,她有点疑惑:“它老是待在我的阳台做什么?”
“忘掉猫和狗,养只鸟吧。”宫治对这只乌鸦很感兴趣,他蹲下身,隔着一扇玻璃门,和那只鸟面面相觑。
那只鸟见有人理它,高兴地扑棱了一下翅膀。
“不是乌鸦,是只还没有成年的渡鸦。”
宫纪来到宫治身边,观察着黑色小鸟颈部和胸部胡乱支棱的绒毛,“你教它说话试一试,要多次重复。”
宫治闲得无聊,开始对着一只幼小的渡鸦一声声地喊“你好”。
终于转移了宫治的注意
力,宫纪转身朝客厅走去,去看她心心念念的料理。
但是那只小渡鸦过于聪明,宫纪刚刚坐在客厅地毯上,还没来得及打开料理盒,就听阳台那一边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你好——”。
尾音拖得很长,是和宫治一脉相承的懒散调子。
宫治十分有成就感地拉开了阳台玻璃门,那只小渡鸦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一路走到客厅,在距离宫纪两米远的地方打转。
宫纪毫无感情地低头,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只等它碰乱了自己东西,宫纪就会将它就地正法,扔到外面去。
宫治的比喻向来能戳中家里这个妹妹的雷点,他真心实意地夸赞:“它和你一样聪明,你不考虑养它吗?”
宫纪抬眼,用可怕的目光看向胆大包天的宫治。
“真的不能忘掉那个……安室透的小狗吗?”宫治坐在了宫纪旁边,揪住便利带的系条将那几盒料理扯到自己面前来。
宫纪不说话,安安静静地拿手臂圈住了自己的膝盖。
阳台的风灌了进来,他们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也坐在昏暮的天色里。被黄色绒布裹上的台灯照亮一方小小空间门,抵达两人身边时就只剩朦胧又涣散的弱光,电视屏幕一明一暗,模糊的块状影像攀爬在宫纪的皮肤上。
小渡鸦往前跳了几步,眨着豆豆眼好奇地歪头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