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的人一样,泛着冷。
南思文扶顾清夏在沙发上坐下,问她洗手间在哪。顾清夏看了他一会儿,指了扇门。
他进去找了条毛巾,又找了个盆打了点水。回到沙发边,就半跪在她身旁,轻轻的给她擦去手臂上沾上的泥土和污物。他力气很大,动作却非常轻柔。
顾清夏凝视着他的眉眼。
八年前,他就是这样给她擦洗身体……
……
……
顾清夏跳啊跳,感觉腹中痉挛绞痛,她忍着疼痛继续跳,跳得浑身发热,汗湿内衣。她喘了喘气,弯腰捡起门口的石片,撩开衣服塞进裤腰高高的棉裤里。
冰凉的感觉瞬间让她抖了几下,腹中的疼痛几秒后便陡然加剧了。她有所预感,摇摇晃晃的向土炕走去,倒在上面。
一阵阵的剧痛从小腹传来,疼得她在床上打滚。两腿间有濡湿潮热的感觉洇开。她最后记得是,她疼得打滚,从炕上滚了下来……
她醒过来就看见炕边少年阴沉的脸。
她试着想动,浑身没一点力气,仿佛生命力都离开了这身体。疼痛还没有完全散去,一阵阵的痉挛,疼得她直抽抽。
她感受了一下,被窝里她是光着腿的,只穿了内裤,身下垫了东西,像是来月事用的那种长条的卫生纸。
腿是干燥干净的。她记得昏过去前裤裆的潮湿,所以,他给她清理过了。
也只有他会为她作这种事了,要是老太婆,恐怕会直接把她从昏迷中掐醒,更遑论为她做这些腌臜的事了。
她光着腿并不冷,因为炕烧的很热,被窝里是燥热温暖的。
还没入冬的时候,那少年就天天上山砍柴,院子里堆满了劈好的柴。她一开始不懂那些柴是用来干嘛的,后来天越来越冷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得靠烧木头来度过寒冷的冬天。
就好像古代一样。
她所熟知的那些生活,那些技术,那些用具,那些安逸舒适,在这隐藏于深山的村庄里都不存在。
“你别担心,不会让你冻着,我今年打的柴,比去年多的多。”劈完柴的少年赤着精壮的上身,回屋擦洗身体,这样笑着跟她说。
他的身上一块一块的都是肌肉,作为男性的身体来说,充满了阳刚的美感。
可顾清夏不愿意多看,她直接移开了视线。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山里的冬天有多难捱,不知道那些木柴在冬天对她有多重要。
她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他身上任何的好,哪怕一点点也不想知道。
少年坐在炕边,沉默阴冷的看着她。那目光令她害怕。
她清楚记得他看她第一眼的时候,两眼放光。而后视线便粘在了她身上,再也移不开。就是他喘着粗气压在她身上时的目光,也没有像他此时的目光一般令她害怕。
她忽然想起,那片石头呢?
她清楚的记得,直到她昏迷前,那片石头都还在她的裤裆里。所以……
她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那两天他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但却不像以前那样喜欢笑,喜欢不停的说话,问她许多问题。
老太婆趁他不在屋里的时候,又偷偷的拧她,嘴里还骂着什么。她听得不是完全懂,但也大概知道,是骂她失去了孩子,那孩子是他们老南家的金孙。
她被她拧得很疼,她知道一定又淤青了。但她没有再向他告状和卖可怜。
但那天晚上,他给她擦洗身体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他把毛巾丢进盆里,怒气冲冲的就出去了。很快她听到了母子俩的争吵,她烦躁的闭上眼睛。有冷风吹进来,吹得她头疼……
冷风?
她陡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