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身影不知何时挡在了沈小婉和紫缘身前。
“厨师哥哥!”沈小婉只觉浑身一松,压力尽去,忍不住开心地叫了一声。
“是你!”看着眼前这张清秀而熟悉的面容,紫缘心中百感交集。
“叠翠山庄”之中的旖旎一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般。
“丫头,许久不见,又变漂亮了啊!”
似紫缘这般闭月羞花的容颜,是个男人都不会轻易忘却,钟文自然毫不费力地认出了这个相识经历颇为奇特的美丽少女,笑嘻嘻地打招呼道。
这么随口一句玩笑,却让紫缘俏脸一红,心中隐隐生出一股温暖。
经历了门派之中诸位大佬的人设崩塌,再回想起当初钟文得知自己拥有玄阴体之后的表现,强烈的对比和反差,竟让眼前这名白衣少年的形象,更显得光辉伟岸了几分。
“阁下何人?”还不等秦浩南开口,截剑尊者忽然问道。
尽管钟文的容貌显得过分年轻,他却还是语气凝重,不敢有丝毫小觑之心
能够抵御灵尊威压的,唯有灵尊,而修为到达这等境界,拥有什么驻颜之术,甚至返老还童的手段,也并非绝无可能。
“飘花宫钟文。”钟文并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说话还算客气,“不知阁下堂堂灵尊修为,何以要以二敌一,对一个小小少女出手?”
此言一出,截剑尊者登时老脸一红,大为尴尬。
他本不觉得秦浩南会对付不了沈小婉,之所以释放出灵尊威压,一来为了速战速决,二来也是出于对飘花宫这个新晋大派的不满。
被钟文当面指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确实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只好指着嵌在山壁之中的木子轩,硬着头皮说道:“你们飘花宫门人无故打伤我南天剑派弟子,老夫一时激愤,这才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厨师哥哥,那大叔不是好人,他想要欺负紫缘姐姐。”沈小婉辩解道,“还拿剑砍我,我才轻轻打了他一下。”
你这是轻轻打一下么?
看着四肢以诡异角度扭曲的木子轩,秦浩南忍不住在心中怒吼。
“怎么个欺负法?”钟文两眼发光,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他把紫缘姐姐……”沈小婉老老实实地就要回答。
“小婉!”紫缘霎时间粉面通红,狠狠瞪了钟文一眼,大声阻止道。
“哦,我懂了。”钟文恍然大悟,转头看向截剑尊者道,“原来是贵派弟子在山中欺凌女子,行那禽兽之举,小婉路见不平,这才出手轻轻教训了一下。”
该死的木子轩,居然想抢我的东西!
黄温恶狠狠地看向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木子轩,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竟是想要抢先下手夺取玄阴体,生米煮成熟饭,让自己的好事落空。
“一派胡言,木师弟为人良善,品性正直,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来?”秦浩南心中虽然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嘴上却如何肯认,“女娃儿出手伤人,还要恶意栽赃,当真可恨!”
“我、我没胡说。”沈小婉还是个小孩子脾气,最怕被人冤枉,忍不住急道,“我亲眼看见的么。”
“掌门,小婉姑娘所言非虚,木师叔将弟子骗来此处,的确是不怀好意。”紫缘也忍不住说道,“若非小婉碰巧路过,出手相救,弟子只怕已经……”
“住口!”秦浩南没有料到紫缘居然会帮着外人说话,勃然大怒道,“说了不让你出门,你偏不听,若非因为你,木师弟如何会遭此毒手?”
紫缘没料到秦浩南竟然这般不讲道理,登时气得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着道:“若非掌门苦苦相逼,弟子又如何会逃跑?”
“混账……”在外人面前被紫缘顶嘴,秦浩南只觉颜面尽失,忍不住破口大骂。
“浩南,算了。”截剑尊者忽然开口打断道,“自家事情,等回去再说,莫要让南疆省的同道看了笑话。”
对于门中唯一的灵尊大佬,秦浩南不敢忤逆,只好悻悻住口,狠狠瞪了紫缘一眼,仿佛在说,回去要你好看。
“***,紫缘乃是我南天剑派弟子,纵然木师弟与她之间有什么误会。”截剑尊者转头看着钟文道,“那也是咱们门派的内部事务,轮不到飘花宫来插手,贵派弟子将木师弟打成重伤,终须给老夫一个交代才是。”
“交代?”钟文感觉截剑尊者的言论,有些突破三观,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不是说了么,此人在山中欺凌女子,被小婉轻轻教训了一下,还要啥交代?”
“若是飘花宫不想与南天剑派开战。”截剑尊者双腿一蹬,猛地蹿至半空,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尊气势,“还请将伤人的丫头交给老夫处置才好。”
“你怕不是没睡醒吧?”钟文瞅了瞅在半空中耀武扬威的截剑尊者,又转头看了看紫缘,有些吃惊地问道,“丫头,你门中长辈,都是这副德性么?”
紫缘闻言,面色一黯,沉默不语。
“莫非你飘花宫真要与南天剑派为敌么?”截剑尊者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就算如今飘花宫声名鹊起,但毕竟根基尚浅,与南疆第一大派交恶,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钟文,小婉,你们在做什么?”
不等钟文回答,另一侧忽然响起一道悠扬婉转的悦耳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