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言简意赅:“我们只要听实话。”
“是好事。”
救世主重新回到了牠应该存在的生态位,这难道不是应该整个宇宙都一同庆贺的好事吗?
我肯定的说:“真的是一件好事。”
罗浮龙尊的眼皮跳了跳。
有种。。。奇怪的感觉。
想到天风君信中写的那些事情,丹枫望着那人脸颊上已经消失的痕迹蹙眉。
不太对劲。
他想。
自己的这位友人,或许又要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了。
镜流虽然对敖霜刚才的状态有些担心,但说到底她们并不熟悉,所以见敖霜没什么勉强之色后,便彻底放下心来。
景元或许是在座中除了丹枫和白珩以外对敖霜了解最多的那一个,但他向来不会在这种时候扫兴,即便是他看出来了什么,也在此时选择了沉默。
而自诩与敖霜最为亲密的白珩。。。她的酒意已经被惊出了大半。
或许是格外关注这位友人的缘故,白珩对敖霜情绪的变化不能说了如指掌,也拍着胸脯说自己可以猜出个七七八八。
就在刚刚,哪怕只有一瞬,她也从敖霜的那种空茫中察觉到了一丝令人窒息的疲倦与难过。
仿佛是身处大漠的旅者消耗掉了最后一滴液体,仿佛是身陷困境的医者妙手回春却无法自救,仿佛是。。。。。。
仿佛是——
她曾经无数次面对绝望,而今,那些绝望再度席卷而来。
带着些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与忐忑,白珩开口问道:“是。。。是我出事了吗?”
她真的能影响对方至此吗?
我惊讶于她的敏锐,也苦恼于她的敏锐。
“怎么会?”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别多想,白珩。”
“我出事,你都不会出事的。”
。。。。。。
“涂山娘娘。”
“我有一个请求。”
。。。。。。
那天的欢迎会最后结束于白珩与景元耍酒疯。在吃过饭后,微醺的白珩提议去找个地方唱歌,虽然我、镜流、应星与丹枫是拒绝的,但是如果拒绝有效,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白珩与景元两个人,硬是把气氛带动的像是大家一起在闹。
想象一下,一个唱歌包厢内,一只狐人和一个仙舟人在屏幕前深情献唱。
后面的卡座中,工匠敲着三角铃,发出合不上拍的叮叮声,坐在他旁边的持明龙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手中的铃鼓,视线飘忽,罗浮剑首看起来是最没有心理负担的那一个,她手上的铜叉被她敲的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