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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山别墅。
周雁秋捻着雪茄,仿佛雕塑般站在窗前,眺望着外边的夜景。
袅袅烟气,从燃烧殆尽的雪茄上升起。
地上还散落着雪茄烟灰。
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将近一个小时。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将周雁秋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
“老爷,陈老太乘专机连夜离开了。”门外,老管家的声音响起。
“走了?!”
周雁秋脸色大变,急问道:“陈东怎么样了?”
“陈东进四印会所前故意将伤口弄破,现在已经离开四印会所,去医院治疗了。”老管家说。
轰隆!
周雁秋如遭雷击。
他摘下金丝眼镜,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就没,就没发生别的什么?或者说……陈东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势?”
以他的阅历,自然知道陈东进四印会所前弄破伤口是什么意思。
但如果进去再出来时,没有别的伤势,那意味饶是他将震惊。
老管家说:“没有。”
“不可能!”
周雁秋震惊的眼睛圆瞪,身子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的……”
一遍遍的呢喃着,仿佛癔症一般。
陈家老太太那么大的阵仗降临本市,又有陈天生提前跟他打招呼让他接待。
陈老太太分明就是奔着陈东来兴师问罪,为陈天生出头的。
可现在,陈东“平安无事”的回了医院。
陈老太太却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简直开玩笑!
“老爷,消息反复确认过,不会有误的。”老管家的话,仿佛一盆凉水,让周雁秋彻底冷静了下来。
灯光下,他坐在椅子上,眼神深邃的仿佛黑洞一般。
许久之后,他才苦涩一笑,重新戴起了金丝眼镜:“这次,真的是我下错注了?”
他对着屋外喊道:“通知下去,明日起,撤销对鼎泰的供货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