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了一声,面前的男人,那双布满了阴鸷的眼睛,已经在镜片后紧紧攫住了这个小东西。
“太奶奶?你知道她?”
“我知道啊,妈咪以前经常跟我提起,说她是太奶奶养大的,还给我看照片呢。”
宸宝仰着小脑袋,又是毫无畏惧地回答道。
这个倒是真的。
那些年,殷禾禾带着兄妹俩住在国外,除了不提这个狗男人,其他的亲戚朋友她时不时都会提。
所以,小家伙会记得太奶奶,也很正常。
殷禾禾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这男人好像不太相信,他目光发着寒,依旧像刀子一样盯着这小东西。
“你是说,你妈经常跟你们提殷家人?”
“是啊。”
宸宝还没觉察到危险,很爽快就承认了。
霎时,站在她身旁的殷禾禾,只感觉到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阴冷从四周升起后,她盯着这个男人,发现他连眼神都变了。
“盛先生!!”
千钧一发之际,殷禾禾立刻将四岁的儿子抱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殷小姐也没有经常提,就只有这个太奶奶提了几次,您知道,她躲着您呢,怎么还会跟孩子透露这些?”
她急得赶紧跟这个男人解释,就生怕他下一秒便要将他们母子给撕碎。
是啊,这个狗男人,他肯定又是生气了。
他身为孩子的父亲,这五年她从未在孩子面前提过他,反倒是殷家人经常提。
他不气死才怪。
好在,经过他这么一解释后,这男人看在四周也有人围了上来,最后没有发作。
殷禾禾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太大意了,今天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即便是关心奶奶,那也可以从长计议。
她心有余悸的离开了医院。
盛司渊还没走。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儿科医生办公室里,从窗户低头望去,见楼下的女人已经带着孩子离开。
他冷漠收回视线,抽出了一根烟。
“所以,你现在到底在怀疑什么?你故意带她来医院,再故意让她听到殷家老太太的消息,你该不会……”
身后的沈放看到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来到了他面前。
然而,这个男人却没吱声。
他就着火苗将手里的烟点着,深吸一口,便将它用力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抬脚准备走人。
沈放:“……”
这是什么毛病?
让人来帮他干活,却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殷家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女人不是殷冠华养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