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少爷,你又怎么了?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一天三番四次的找我,你不挂,我都挂了啊。”
还真是,刚到里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就走了出来。
不过,他看到了这开车的男人后,就开始捶足顿胸地控诉了起来,那神情,就好似这男人欠了他几千万,他恨不得都给他磕头认祖宗了一样。
殷禾禾:“……”
沈放?
她终于认出来了。
“咦?小保姆?原来你今晚带人来了啊?”
这时,医生也看到她了。
霎时,他也不唠叨这男人了,转而绕到殷禾禾这边后,一双眼睛望着她露出了浓浓的兴趣。
殷禾禾有点尴尬。
半个小手,医院急诊科。
殷禾禾坐在椅子里,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用镊子将自己那块碾碎的大脚趾指甲壳,夹下来的时候,她还是痛到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痛吗?”
沈放看到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殷禾禾缓了缓,半晌,才苍白着一张脸在他面前摇了摇头:“还好。”
“啧……”
闻言,这医生叹了一声。
“这怎么会不痛呢?人类的指头是神经末梢最敏感的地方,就你这伤,男人都没几个顶得住。”
“……”
“所以,我很好奇啊,那家伙对你又不好,你为什么还会连命都不要去救他儿子呢?”
他说着说着,竟然还开始调侃起正坐在不远处的男人来。
殷禾禾闻言,立刻有些不自然了。
而那男人,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那张俊脸则是在这几秒钟之内,冷得都能滴出水来。
“人哪有见死不救的?再说了,玺宝是我带出来的,我有责任照顾好他。”
殷禾禾最终还是淡淡回答了句。
这是事实。
任何一个人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会出手相救吧,更何况她还是一个维护这个社会秩序和公义的律师。
医生挑了挑眉。
“那也很难说,你看今天晚上,要是你不救,这孩子不就出事了吗?”
他意有所指。
目光,则是似笑非笑地又看向了不远处坐着的男人。
殷禾禾听得有点懵,下意识跟着他的目光就侧头望了过去,却发现,就这一眼,她看到了那男人脸上的阴沉外,还有眼睛里显而易见的怒意。
就像,这个医生说了不该说的话。
让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