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沈千城会继续下去,却没想到,他缓缓的放开她,然后将睡衣扔给她。
“穿上吧。”
江时语微微一愣,却还是利落的穿好衣服,再看向他,眼里已经带了几分疑惑的打量。
她见他并未再说话,便问道:“你怎么了?要和我说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在里面时间太久会头晕,不是累了吗?去睡吧。”
他率先走出去,江时语也只好跟了过去。
“有没有看我送帮你挑的礼物?还满意吗?”
“很好。”
言简意赅,听不出这话里的情绪。
江时语摸了摸鼻子,心里倒是痛快了几分。
在这种时候,他不痛快了,她才会痛快。
他们之间的关系,注意是要这样对立的。
所以,这样的关系也注定了他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
因为他痛快了,她就会痛苦,而她绝对不会因为所谓的‘爱情’去忍受那些痛苦。
正如江子辰所说,不要为一个不值得自己去爱的男人掉眼泪。
相同的,任何一个男人也不能把这样的痛苦加诸到自己的身上。
她总要学会保护自己,就算是爱,也不会让对方伤害自己。
这个世界上,能伤害到她的,只能是她自己,不会是任何一个人。
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时语以为自己会失眠的,结果却并没有。
她觉得,这代表着沈千城的一些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伤害到她了,起码,她现在可以做到,她不想去想,就真的可以不去想。
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大年二十九的这一天,江时语的心情很是不错。
该买的东西都买完了,江时语便不再出门,沈千城又去上班,她便到楼下去逛。
宅子里的人很多,听说过年的时候有一部分人也是不回家的。
江时语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们在餐厅的一个小桌子边上剪东西,过去一瞧才知道,剪的是窗花。
剪窗花在中国可是老年俗了,从前家家都是要剪的,大红的窗花贴在窗子上,漂亮不说,特别的有年味儿。
江时语从小到大生活条件都是如此,会的才艺不少,却从来没有碰过这些东西,第一次看到,不由得觉得很是新鲜,也有了自己要动手的冲动。
江时语是个将来要拿手术刀的人,刀剪的工夫自然不会太差,跟着学下来,剪的居然也还不错。
而下面的这些人也都更喜欢这位丝毫没有架子又亲切的江小姐了,也都是毫不吝啬的把自己会的花样都拿出来。
剪了一天,江时语自己剪的拿的出手的成品也有四个了,她找了胶水要把这些贴到窗子上。
自己的房间贴了两个,又有一个贴在沈千城的房间,另外一个留了下来,是打算贴在他的书房的,既然他现在不在,她又不能擅自进去,只好留到晚上等他回来再说。
这红红的窗花一贴上,整